荣青渊脸色青白,眼底有泪,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正因为我理解,我知道你做不到从容,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可是我爱你我会心疼你啊,我想知道你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身体是否健康,为什么伤了严不严重怎么样才能痊愈,我想让你知道你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从今以后,你都有我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算有人不怕死地敢朝你开枪,子弹也不会落到你身上。”
荣青渊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最后竟然哭出声,缓缓蹲下身坐在地上,“徐叔叔……好痛,真的好痛。”
徐灵昭蹲在她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渊,把所有的痛和委屈,恨和不甘,怨和这么多年受的苦都哭出来,我们有个新的开始好不好?”
荣青渊搂住他的脖颈点头,趴在他肩头撕心裂肺也痛快淋漓地哭了一场,泪珠滚进徐灵昭的领口,每一滴似乎都在清晰地告诉他这么多年她心里有压抑,提醒他伤害了她的那些人都多么的不可饶恕。
到底是徐灵昭抱她去洗的澡,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衬衫脱下来,瞳孔猛地一缩。
荣青渊圆润的肩头,蝴蝶般优美的肩胛遍布伤口缝合的痕迹,触目惊心,伤口的位置仍旧绑着绷带,四周贴满了透明的隔离防水胶贴。
徐灵昭心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鼻子一酸眼圈也红了,手指抚摸着透明的胶贴,荣青渊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洗完徐灵昭抱着她回床上,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荣青渊困的不行,头发还没吹干就睡着了。
徐灵昭拿着烟走到阳台上,点燃抽了一口,透过玻璃窗看着她熟睡的脸,睡颜天真,安然柔软。
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查的怎么样?”
“有线索了,明天我过去找你。”
“好。”忽然有电话插播进来,他顺手接起,“你好。”
“给卡特送药。”
“你是?”
“aniel。”
徐灵昭穿了衣服下楼去开门,也没请他进来,拿过药箱,“慢走。”
“我带了医生。”
“不送。”徐灵昭关上门往回走,这个时间点送药脑子是有什么毛病。
第二天日上三竿,荣青渊悠悠转醒,徐灵昭一夜没睡,他也睡不着,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见她醒了拿过遥控器把窗帘打开。
荣青渊坐起来还朦胧着呢,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不上班。”
“不上班我也没时间陪你,嘻嘻嘻嘻。”
徐灵昭都气乐了,“你没时间陪我怎么还能这么高兴?”
荣青渊摇头晃脑唱着小曲儿下床去洗手间梳洗完毕,出来问,“我衣服呢?”
徐灵昭指了指主卧对面的衣帽间。
荣青渊又唱着小曲儿去衣帽间穿戴整齐,想不到她徐叔叔给她准备的这满柜子的衣服还挺合身。
“我走了。”她回主卧打声招呼。
“午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吗?”
“回来跟你一起吃晚饭。”
徐灵昭起身站在她面前,眼神探究,荣青渊转身照照镜子,“怎么了?”
“等一下。”徐灵昭进衣帽间在他装表的架子上看了圈,底下有几个没打开的盒子,他挨个翻最后找出一条精致秀气闪闪发亮的项链,回来亲自给她带上,“可以了。”
荣青渊深呼吸,捂住侧颈,“你是嫌我脖子上这个吻痕不够明显非得提醒一下是不是?”
“……那我给你换一个?”
“不用了。”荣青渊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懒得跟他计较。
徐灵昭送她下楼,都到门口还在说,“你就这么留我一个人在家,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心里得多少有点愧疚感,早点回来。”
荣青渊让他说的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罪大恶极,连连答应,还做了保证。
宋嘉禾跟何遇年等她等的两人都开始玩数独游戏了,呆毛差点发芽。
荣青渊推门进来看这两个人专注的要命,笑道,“我来了。”
因为那个异常闪亮的项链,宋嘉禾跟何遇年一眼就看见了她颈侧的吻痕,脸色各异,目光立刻从她移开看向了别处。
宋嘉禾指着桌上美味可口的菜,“你看看,黄花菜都凉了。”
荣青渊立刻坐下开动,“不就是晚了一会儿吗?我就爱吃凉了的黄花菜。”
何遇年大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气出什么的毛病来。”
“学学徐灵昭,从来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