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帆又将脚步移向那穿出歌声的房间,只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妇人,蹲坐在大铁笼的边上,大铁笼里面多了一张小摇篮床,摇篮床里还躺着一个婴儿,那红衣妇人唱着歌哄婴儿入睡,婴儿看着红衣妇人,渐渐的咧开嘴冲着那妇人笑起来了,嘴里露出一排尖牙,费云帆猝不及防,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一退之下,费云帆向那间女子闺房瞥了一眼。
这一瞥不要紧,费云帆见那间女子闺房有烛光闪动,一个人影印在墙上,为什么时候这间屋子也有个人了?
费云帆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瞧见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口,穿着红肚兜,披着一条轻纱,对着镜子正在梳妆,单看那曼妙的身段,梳妆一投足一描眉的神韵,光看看后背都能迷死个人。
费云帆刚想往里面迈一步,脚踏出去半步就在空中停住,他隐隐从镜子看见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那女子正在一笔一笔画着眼睛,一只已经画好,另外一只正在画,画好的那只眼睛正“咕噜噜咕噜噜”乱转。
这是钻进了鬼屋,费云帆转身想跑,跑到门口,费云帆突然转身大笑起来,喊道:“这是要逼老子走呀!老子就偏偏不走了,还有什么能耐都使出来瞧瞧。”
“怎么不说话,行,老子就在这里等着,等老子数完三个数,一把火烧了你们的老巢。”费云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火点得旺旺的。
“一。”
“二。”
“三。”
费云帆见还没人回答他,站起身来就去点房子。
“烧不得啊!烧不得。”吱的一声,墙上翻开一道暗门,驼背老人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对着费云帆拜了又拜。
费云帆见果然是这驼背老人搞鬼,气不打一处来:“老家伙,我不害你,你倒起了歹心,我能饶得了你?”抬脚就要踹。
驼背老人连忙又拜,嘴里一直告饶:“老汉我是有苦衷,有苦衷,我不曾想害你们,只是想吓走你们。”
费云帆本就是一个心软的人,这驼背老人看着确实可怜,问道:“我那两位朋友了?”
驼背老人连忙招招手,几只浑身雪白,不带一根杂毛的狐狸像人一般直立行走,抬着奥斯卡和关思雨从暗门处出来。
费云帆上前去察看了一下,只是昏睡过去,没什么大碍,就问道:“你是怎么把他们迷晕的?”
那几只白狐狸极通人性,都跑驼背老人身边,学着驼背老人的模样跪下,那一双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让人觉得可怜。
费云帆于心不忍:“起来,你这么大岁数了,跪我折寿。”
“谢谢好汉,谢谢好汉。”驼背老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驼背老人从身上摸出烟来,递过去接着又说:“迷晕这两个好汉的就是这烟。”
费云帆猜到了,接过烟看了看,烟是用白纸卷起来的,问道:“你怎么会没事,我又怎么会没事?”
驼背老人嗨了一声:“那都是小把戏,一进门我就选了一个上风口,烟自然很难飘到我鼻口里,再把沾了水的棉花偷偷塞进了鼻子里,即使吸上一点,我也不会晕倒,至于好汉你嘛,我就不知道了,你坐在我的下风口第一个,吸入迷烟最多的应该是你,他们都晕了,你却没事,好汉你是神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