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上怎么就如此糊涂,说抄家就抄家!”君素元站起来。
“那我父亲他……”王赟问道。
“唉!”君如白摇摇头,“李尚书多年来,蒙蔽圣听,残害忠良,你父亲怕是凶多吉少……”
王赟将包袱还给君如白,“那我怎么能留下他一人离去!”
君如白苦劝道,“你的父亲在朝堂上叮嘱我务必要保你逃出去,毋须再言,我已备好车马,快些出去。”
“王赟?”君素元不舍地看着他。
君如白叹了口气,半拉半推的带着王赟走了。
君素元只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舍却无能为力。
自那之后,君素元整日拿着她与王赟做的诗画发呆,一晃就是半年。
一日,君如白坐于桌前,悲痛交加,那天正是王赟父亲行刑的日子,而且君如白得到消息,王赟所隐蔽的地方发生瘟疫,当地百姓无一幸免,“王兄,如白有负所托,有负所托!”
君素元顿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后又病了一个多月。
正值隆冬,君素元拖着乏力的身子,在瑟瑟寒风中,将这些年来她与王赟一起做的诗画全都拿到院子的角落里焚掉了,让自己的哀思随着这屡屡青烟飘到王赟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