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玉,我还真是高看了你。”衡渊此时面色沉冷,眼中已露出了杀机。“你觉得,用区区毒药,就可以控制住我了?”衡渊顿了一顿,神色更为幽暗地说,“还是说,你也只有这一个手段,可以控制住我?而韩叶,并不在你手上!?”
祁泽玉心中猛然一跳,为了保持面上的镇定不乱,一时竟没能接住话。他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衡渊,眼睁睁看着对面的男子面上渐渐结了一层霜。
衡渊的状态明显不好起来。可祁泽玉的笑意也是愈发浓烈。
“衡将军,这个寒毒,需要每隔三日服用解药。我可不舍得损失你这员大将。故而,为了自己的性命,你最好别跑太远。不然,我解药都没地方可送。”
衡渊此时猛一纵身,就欲扑向祁泽玉的方位将他挟持。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任衡渊武功再高,身形再迅捷,也抵不住浑身上下突来的冰寒之意。他几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动不了了,所有的动作都很吃力。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不过才动了一下,便整个人瞬间倒地。同时,刺骨难忍的寒冷,侵袭了他的全身。
“衡将军。越是中了寒毒,就越不要大动干戈的好。不然,可是会加速毒发的。”
祁泽玉的声音渐渐远去。徒留衡渊一人倒在地上。四肢百骸的巨大痛意几乎让他险些昏厥,朦胧之中,他感觉有几个人影靠近,将他抬起。
下一刻,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为名利大权,也不为财富荣贵,重要的人莫名消失难寻踪迹……当可以牵制衡渊的事物愈发难控的时候,祁泽玉终于选择了下下策,以衡渊性命相要挟。
此前,他的人几番搜查,听说在城郊废弃道观之中见过三个可疑人物之时,祁泽玉几乎是立马派自己的人将那道观翻了个底朝天,也将到道观周边做了极为严密的排查。但,最后他的人只找到了这样一条小链。
对于观察力细致入微的祁泽玉而言,当他看到这串链子的金珠时,就立马想起来了衡渊身上也挂着类似的小珠。在行军打仗之时,被他碰巧见到过一次。
他并不确定这个链子是否和韩叶有着必然的联系,可却还是赌了一把,赌这下下策多半可以顺利实施。
如他所料,最终珠子上所淬的烈性寒毒,一经接触衡渊肌肤,便立马起效。
他,终于捏住了衡渊的命。却也让衡渊同时猜到了,韩叶或许不在他手上。
三日一次的毒发时间,让衡渊根本没有办法逃离太远。他已将衡渊逼到绝路,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以防衡渊趁他不备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而他也深信,只要他制住了衡渊,就算衡渊手下的人武功再高强,兵力再雄厚,也不敢动他半分。
才登新皇的宫中,本是看起来一派繁忙有序。却因为新皇的再一次行动,而加强了兵力部署,宫门之外,防护得密不透风。
连外出找寻韩叶的吴擎与吴翡,本要回宫正常对衡渊进行搜寻汇报,却也是在宫门之前被拦了下来,进不得,见不得。
宫门及皇宫周边瞬间增强的兵力,让吴擎与吴翡根本没法突破而入。没有衡渊下令,他们更不敢找城外统领无相军的吴炎派兵入城。
场面如此僵持恶化,却一时束手无策的感觉,糟糕至极。
而另一边。
在卧榻之上修养多日的云翌臣,终于可以起身。
他这次受伤颇重,养了这么久,才算是稍微缓和了许多。在他生病期间,云岚第一次挑起了云阁的大梁,十分积极地处理阁中事物,只为让他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