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兰泽看完卷宗和案件的记载,暗卫来报,有几个大臣要么让家眷逃了,要么自己逃了,或是带着家眷逃了。
敢自己留下来的,要不就是抱有一丝侥幸,要不就是还有一点良知,不想连累家眷。
而自己逃了的,这就是不负责任,不管家眷的死活。
盛兰泽挥挥手,不抓两个回来,他岂不就显得太无用。
而这些逃了的,一离开京都城,便全都被抓了。
那些还在犹豫要不要逃的,不等他们做出决定,中午的时候,摄政王便调了禁军,说是为了京都城的秩序,其实就是围了想溜的大臣府宅。
城中有巡防营,维持秩序这种事,何时劳驾到禁军头上了。
其实说什么等陛下招他入宫叙话,这禁军都给调出宫了,他会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情况?
如此一来,那些为首的大臣便一咬牙,大不了最后来个鱼死网破,他们勾结后妃图谋玉玺,而他摄政王表面说不管朝政,其实暗中策划了陛下被噩梦缠身,然后盗用玉玺回京,利用陛下不能言语,想谋皇位。
虽说那个皇位是他不要的,但现在他这么做就是错了,就算他们这些大臣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这事传出去,对他便是大大的不利。
京都城安静了两日,这两日有些人过得可就煎熬了,在府里门外有禁军,进出做客有禁军,连去茶楼喝口茶都有禁军,那点本就不稳固的情绪,顿时就崩塌了。
恐惧,惊疑,仿遑失措,稳不住了,与其等摄政王查清楚让禁军破门而入抓人,不如他们自己前去自首,摄政王的行事做风他们了解,真等到摄政王破门抓人,那就毫无回旋的余地了。
盛兰泽刚入宫看了三坊主回到摄政王府,天已经黑下,门房的来报,有大臣求见。
盛兰泽冷冷一撇,来得还真是时候啊,他正打算明日将那件事了解呢。
“让他们进来吧。”
摄政王府掌着灯,亭台水榭,重新修葺后的摄政王府比之以前多了点人味,只是这些前来求见的大臣却没有心思观赏。
盛兰泽进待客门的时候,一眼便看清大厅里坐着的几个大臣,其中品阶最高的是一品大夫,三品知事两个,五品同知三个,这几个人是榜上有名的,既是参与者,这连夜来他府里,想必是有事。
“天都这么晚了,几位大人不在各自府里休息,来孤府里所谓何事?”
盛兰泽半笑着问着,从他一进门,这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的光芒,都不用他动摄魂术,就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的。
几个大臣你推推我,我推推他的,最后还是那个一品大夫站出来,给摄政王承认自己的错误。
既然一品大夫带了头,这已经坐在大厅里的几个,自然都认罪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另希望摄政王不要牵连他们家眷。
盛兰泽坐在上位,端着茶又放下。
“你们希望孤怎么惩罚你们?下狱?处斩?流放家眷?”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就说明还有改善的机会,一切,等明日朝殿下诏吧。
说罢,盛兰泽起身离开大厅,而前来自首的大臣都不知道摄政王这是走的什么路子?
这天,似乎大家心里都明白,毕竟前面安静的那两天就是风雨欲来前的最后宁静。
几个安心赴死的,穿得整整齐齐,临走了,还叫来家眷,留下最后的遗言。
当天早朝上,摄政王特意来参朝了,他站在高台上,陛下龙椅前,他散漫的站在哪儿,穿着摄政王的朝服。
他没有什么话要说,叫来伍公公,伍公公打开手里的圣旨。
大臣勾结后妃一案,为首者被当朝拿下打入天牢,其余党羽,按参与程度,情结严重罢官流放,轻者罚俸禄劳役一月,散派党半数大臣都提了名,这次算是摄政王回京的一次大整治了。
而被打入天牢的那两位自然是不服气的,还想着摸黑摄政王,嘴上不停嚷嚷着要见陛下,陛下晕睡着能见谁,这不是闹嘛。
这件事处置了,摄政王自觉不需要他,但伍公公眼巴巴的求他去见陛下,这伍公公都用玉玺盖了大印,他自然就顺其之意见陛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