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为方块世界之最!
”你们给我停止进攻!“唐茗也对末路之地的人发令。他好歹是上一任末地之主,在末路之地尚有威望,军队或许会听从他的指示。
可惜他终究是晚了一步。末影人行动的速度太快,等他说完,四图里的末地军队早跑得一个不剩。
”我去地狱!“唐茗说完刚想走,安灵却拦住了他,小声地叮嘱了他一句话,唐茗听完,若有所思地瞬移离开。
只剩下影和安灵两个了。
安灵和影冷漠地对视着。影当着安灵的面对地狱发起全面进攻,把她的面子用脚踩,她作为地狱之主要是再不有所表示,那全世界的人都会以为,她安灵是个怂比,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都不敢吭声,可以肆意凌辱。
”你知道凋零风暴吗?“安灵发怒之前,总会显得异常地平静,连声音都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我还知道,它是靠末影人打败的。“影说。
”我数到三。“安灵不想再和影废话了。她的底线是这最后三秒,三秒时间内影再不撤军,那就”勿谓言之不预“了。
影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他是被称为龙王的末影人,而龙曾是末路之地的统治者,从末地出现的时候就是如此。官服里的末影龙早早就被人类杀了,他是作为顶替末影龙的身份而存在的。
换言之,凋灵是,他也算是个安灵是地狱之主,他是末地之主。凭什么要给让步,元首要给元首让步?
”三!“安灵直接数了三。
轰!!!
只听见一声爆炸,h仅存的半个头灰飞烟灭。不只是h雕像,连带着整个城区,在爆炸的瞬间塌陷了下去。海量的方块在变成掉落物品时就被余波击飞,而后被后续的爆炸吞噬,渣都没剩下。火光和烟雾成为四图城区的新景点,转瞬之间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没树木,横扫房屋,摧毁道路,击倒标牌,所过之地寸土不留。地面也在不断持续地塌陷,从泥土层塌到岩石层,从金矿层塌到钻石层,一直塌到基岩裸露出来才罢休。
就好像巨人往地上猛揍了一拳,地面就像豆腐一样陷下去了。
一息之间毁灭整座城市。
凋灵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影和安灵同为王级,这种级别的进攻完全对他构不成任何伤害,可以轻易借助移动躲开。他也放开手脚,瞬移到基岩处,用力掰下一块基岩,拿在手中。
唐茗曾搬开基岩,让克利威落入虚空而死。影也可以做到。
安灵没有给影一丁点喘息的机会,三个头颅始终维持在火力全开的状态,数以亿计的凋灵之首呈弹幕状排列,进行饱和打击,密集程度堪比东方永夜抄。
影不想和安灵纠缠,快速用基岩建出掩体后,躲过几波密集轰炸,再连着四五个瞬移,快速脱离战斗,寻找跨界门和地狱门离开四图。
结果,当他赶到某一扇地狱门门口时,却发现地狱门的紫色结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挤在一块的凋灵之首,只要触碰到就会立刻爆炸。影被恶心到了,瞬移离开,接连找到十几个地狱门,全都是和刚刚那个一个样子,无法传送且附带爆炸物。
“四界所有跨界口全部被我封锁,你束手就擒吧!”地狱门上的凋灵之首抖动着,嘴里传出安灵的声音。
影没有理会她,抬手一拳打爆了刚刚说话的凋灵之首,并迅速躲开爆炸,再回来打爆一个,躲开爆炸,如此循环。但不等他把地狱门上面的凋灵之首清光,后面凋灵之首海就已经追了上来,他只好选择离开。
“安灵,时间越长,对你越不利!我的人恐怕已经将人类屠戮殆尽了!”影边走边向安灵喊话。
安灵反倒借助他的喊话确定了他的位置,海量的凋灵之首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在天边连成一线,如同钱塘江大潮,远看一条线,近看一大片。它们仿佛无数从深渊中爬出的骷髅,头颅在浓烟外扭动,眼眶里闪出妖异的红光,堆在一块成了堵蜂巢般千疮百孔的墙。
影面对这波将他彻底封锁的浪潮,知道自己无处退避,索性立在原地。凋灵之首碰到他就会立刻爆炸,但他的速度完全足以躲开,所以他打算借此强行打出一条路。
嘭!
影用自己的身体主动接触凋灵之首组成的墙壁,引发剧烈爆炸。躲开爆炸后,原先墙壁的缺口又被后边的凋灵之首填补上。他立刻明白,爆炸后会形成一个小缺口,这足以为他打通条道路。
“安灵,我劝你适可而止。与其和我交战,不如担心下你地狱里的手下!”影继续对安灵喊道。
“你阻我计划,侵我领地,事已至此,唯有送你归西了!”所有的凋灵之首一齐开口,声音崩山裂石。
影心中已有数,将瞬移的技能开到最极致的状态,紫光从他双眼中升腾而起。乍一看,他突然从身体里幻化出许多分身,一半分身前进,触碰墙壁,使其爆炸另一半分身后退,进入地底,搬出基岩,修筑通道。实际上,这些分身都是他的本体,是极致的速度产生出来的视觉假象,因此无法用肉眼捕捉他的真实位置。
他在凋灵之首组成的黑色海洋中艰难前行,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连成一片的剧烈爆炸。
“要是能躲水里就好了。”影十分不爽地想。
不过,他能感觉到爆炸在慢慢减弱,于是耐心地和安灵打起来消耗战。凋灵之首原来还能组成海洋,渐渐地变成了湖泊,然后是水塘,接着是水洼,最后彻底干涸。
影消灭掉最后一个凋灵之首后,世界回归清净,只是三十几种生物群系被硬生生炸得只剩下一种基岩生物群系。
他松了口气,又好奇安灵为什么突然停止了攻击,于是四处搜寻安灵的踪迹。直到他找到安灵时,才发现安灵不知为何变得奄奄一息,有气无力地蜷缩在地上,似乎遭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