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的看众,虽然对这群小年轻的行为感到不满,但葛天的名气在那压着,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至于葛天本人,他被郑凯那么大力一推,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显得有点狼狈,不过,葛天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灰溜溜的爬起身,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再压低那差点被弄掉的鸭舌帽,然后,在全场的注视中,慢吞吞的走到他刚才坐的那张桌子旁,拿起了自己搁在桌上的黑色口罩,转身,离开。
在经过郑凯身旁时,葛天突然顿下了脚步,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深邃的盯着跋扈的郑凯,饱含深意道:“小兄弟,我比你大几岁,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霸道,低调点不会吃亏的,别说你哥哥只是葛天的同班同学,即使你哥哥是葛天本人,你也不该以强凌弱。现在是和谐社会,我们如果做不到成为有利于社会的人才,那么也不要去做有害于社会的人渣。做人,还是保持本心的好!”
这一番话,直接让全场的人惊呆了,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被欺负了都不敢反抗的年轻人,竟然敢说出这样一番话。
而,面对众人的注视,葛天的脸色依旧是那么的坚毅与淡然,他说完话,便缓缓的戴上了自己的黑色口罩,继而,无视郑凯,准备离去。
但是,郑凯怎么会就此放过他,本来,他就最讨厌被人说教,就是他哥哥来说他,他都会反抗,更别说这样一个土包子来用上帝的语气教他了。尤其是,这土包子,当着酒吧这么多人的面来说他,简直让他颜面扫地,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顿时间,火冒三丈的郑凯,直接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对着正往前走的土包子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去,边砸还边骂道:“我草你妈!”
这样暴力的一幕,吓的现场一些女生都不由的惊呼了出声,所有人的心都吊起来了,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要被酒瓶子爆头了。
但,就在那千钧一发的一瞬,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所有的人,都惊的睁大了眼,长大了嘴,明明,所有人都看到了,郑凯的酒瓶,直直的砸向了土包子的头顶,但,只是一个眨眼间,郑凯的酒瓶,却扑了个空,砸到的,竟然是一个幻影,由于惯性,郑凯的酒瓶还从他手中脱落了,砰的一声,就凭,砸到了地面上。
而,刚才土包子所站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地的破碎玻璃瓶,那个头戴鸭舌帽面戴口罩的土包子,已然不见踪影。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根本没人看清土包子是怎么消失的,但,他就那样不见了,现场的所有人都呆了,彻底的呆了。
当然,其中最木讷的人,还是郑凯本人,他,是离得土包子最近的人,而且,他明明是瞧准了时机才一酒瓶子砸下去的,最主要的,他自己曾经练过,反应能力不弱,他自认为,自己这一下,绝对能够让土包子瞬间倒下,但现实却是,他那么利索的动作,竟然没砸到人,只是感觉一阵旋风拂过。
很明显,土包子是在他眼前溜走了,郑凯震惊的,是那个人的速度,那速度,简直快到了让他不可思议的地步,这根本就不是人,至少,在郑凯的人生观里,是没有这种人存在的,那速度,完全快过了人类的极限,他愣住了,彻底愣住了,他的额头,早已冷汗淋漓。
而郑凯的几个同伴,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也同样惊的跟吃了屎一样。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然,就在所有人都呆呆的愣在原地之时,一个穿着披风扣着连体帽的青年,突然从一个不起眼的位子站起了身,他双手插兜,摇摆着走到了呆滞的郑凯面前,咧嘴道:“哼哼,一个连葛天真容都认不出来的人,竟然还打着葛天的旗号仗势欺人,真是一个笑话!”
简单的话,瞬间,就像一个火药引子一样,引爆了全场,所有人都从呆滞中醒悟了过来,面面相觑。
而,此时的郑凯,额头上的冷汗更甚了,他的瞳孔都快要爆出来了,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披风男,口齿不清的问道:“你是说,刚才那个戴鸭舌帽的人,是,是葛天?”庄双岛弟。
披风男微微一笑,淡定的回道:“对,他就是,葛天本人!”
哗的一下,立即,整个酒吧都炸开了锅,议论声纷纷响起,就连刚刚跑出来的酒吧看场子的人,都神色慌张的东张西望着,他们不敢相信,那个神话般的葛天,竟然会回到这小酒吧来喝酒。
当事人郑凯,更是完全的傻了,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完全就成了一个跳梁小丑,一个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大丑的小丑,他自顾的摇了摇头,继而,他猛地冲着披风男大吼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你又是谁?”
闻言,披风男淡淡的撇了撇嘴,随即缓缓的掏出根烟,叼在嘴里,在全场的注视中,他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口,然后才和声道:“我是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狗蛋!”
话毕,披风男没再理会诧异的人们,直接逍遥的走出了酒吧。
偌大的酒吧,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场中,郑凯已然惊的瑟瑟发抖,他的几个同伴,被吓的脸色惨白,而,全场其他人,全都震的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