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飞的身子没有隆的夸张的肌肉,所有的肌肉都纤长有力,一条一条错落有致的沿着骨骼分布着。锁骨尤其好看,微微伸着脖子的时候锁骨形成的弧度与阴影呈现出一种和谐的美。大抵是因为坐卧着,腹肌的线条并不明显,隐隐约约可见的浅浅沟壑往下延伸,末端装进系在腰间的裤子上,不禁引人遐想。
白沐云微微错开目光,然后看向手臂上的伤口。
“快点,磨磨蹭蹭干嘛呢,我又不是大姑娘,你扭捏个什么劲。”杜若飞催促道。
“等一下。”白沐云说着转身出门,又把门关严实,片刻后回来时手上多了个小酒瓶。
杜若飞眼睛亮了一下,方才喝药的萎靡劲全都过去了。
“不是给你喝的,”白沐云显然被他眼里的光给闪到了,有些抱歉道:“用来洒在伤口上的。”
杜若飞切了一声坐回床上,扭过头去不想说话。
酒罐一被打开香气就溢了出来,杜若飞好久没有喝了,此时闻到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颇为迷恋的嗅了嗅。白沐云却没有犹豫,捏着杜若飞的伤口将脓血挤出,然后又用酒淋了两三次,最后再将药仔仔细细的涂好,用纱布包扎系紧。
这点小痛杜若飞自然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一声不响的等白沐云替他换了药,末了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勾住白沐云:“和你商量个事,剩的那小半瓶就给我喝了吧。小爷好久没喝酒了,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破个例怎么样,喝一口不会死的。”
他另半边的衣服还没有穿上,只有右手的衣服还挂在身上。白沐云被杜若飞搂着,肩膀贴着他寸缕不挂的胸膛,喉结上下动了动,半晌才嗯了一声。
“嗨,你怎么越来越开窍了。”杜若飞在白沐云肩上拍了两把,嘴里念叨着孺子可教,当即松开僵如磐石的白沐云,一把捞过他手上的酒喝了一口,颇为享受的眯了眯眼:“好久都没喝了,啧啧,好酒是好酒,不过这酒比你酿的差远了。”
白沐云依旧是不苟言笑的脸,走出门的时候却是同手同脚,好在杜若飞专心喝酒没有看到,否则这个事情够他笑足一个月。白沐云将药收回房间,又去马棚检查马匹,以防明日出现什么意外。谁知刚走进马棚便听得墙外传来人声,听着还挺耳熟。那声音隔得不近,白沐云功力深厚,听力也不常人好上许多。略微听了片刻,只觉那声音在哪里听过,只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便屏了气息跃上墙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