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招且过,他还是只伤了白沐云三剑。
这十几招可算是杀招,是杜若飞以前惯用的招数,死在这个招数下的人可不少。可是在这个隐居的只会酿酒的白沐云手里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对方甚至连剑都没有拿。若是巅峰时的自己,倒也不会这么狼狈。他眯了眯眼,胸口的真气乱涌让他有些难受,强行压下后才缓缓舒了口气。他看着对面依旧面无表情的白沐云,对方的气息虽有些急促倒也不像他这般混乱,高手间的对决往往只差一分,而这一分确实难以逾越的壁垒。他把手附在腰上,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眼神定了定,又提剑刺向白沐云。剑锋直挑白沐云左肩,他便顺势往右一闪,却忽的听见耳边有轻微的破空之声,猛地顿住身形,周身内力瞬间澎湃而出,连空气都似乎受到影响有些扭曲。饶是如此他的右脸还是出现两道血痕,有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慢慢流了出来。
白沐云的神色也深了几分,他没有看清杜若飞何时出手,用的是什么暗器。杜若飞见白沐云中招,脸上终于浮了些笑意。这暗器是他的看家本领,作为离弦阁的头牌杀手他并不擅长和人正面交锋,无声无息的一击毙命才是上策。
杜如飞出神入化的暗器让白沐云有些头疼,他根本无法看清杜若飞何时出手,也无法捉住暗器,只能靠经验和敏锐的神经躲避,就算如此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杜若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边要对付白沐云,一边还要找准时机丢暗器,精力上的耗费比起白沐云来只多不少。
这几十招过手,杜若飞体力耗的有些空,手里的剑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刚欲出手,忽的一股疼痛从他腹部直逼头顶。这痛来的突然又疼痛至极,好似内脏都搅在一起,脑袋好似又人拿着锥子戳此,可偏偏碰不见摸不着,叫人抓狂。杜若飞被这股剧痛折磨的青筋暴起,腿都站不稳,直直跪到地上去。若不是用饮水撑着,估计脸也要砸到地上。那股痛太强烈了,搅的他脑袋里一片混沌,胸口仿佛要炸开一样,皮肤也逐渐泛出红色,好似血管都爆裂一般:“你、你做了什么?”
“你中过西施笑?”低沉的男声,略带疑问的口气。
被疼痛折腾的快断气的杜若飞费了好大劲来明白声音是来自面前这个木头人的,虽然离开老东家的时候那人让自己吃了药,可西施笑不是见血封喉的,少说他还可以活两年。他去那个蹩脚医生那里看过,对方也说他若是熬过每年阴气最重时的几天,还是可以撑个三四年的。他虽然觉得那丑的要命的医生很是烦人,但是他向来是有一说一,不会骗他。如此情况只能是姓白的搞的鬼,真是被他忠厚老实的样子给骗了。
对方见他没有回答,一把扯过他的手兀自替他把脉。杜若飞想要抽回手,无奈剧痛袭来,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分出来动动手脚了,能勉强跪着已经算是尽力。白沐云闭目想了一下,一把扛起杜若飞,飞快的向树林外走去。
“把老子放下了,老子现在就能割断你脖子!”杜若飞嘴里不饶,可是却真没什么力气了,又连续骂了两三句,硬生生的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