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斜着眼,瞥了众人一眼,怪笑道:“马尚烽那牲口呢?怎么不见?”
阿飞冷笑道:“怕不是在某个窑姐那里快活着呢!”
小马此刻确实很快活!
他衣衫半敞,慵懒地斜倚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圆床,背后垫着松软的腰靠,双臂搂着两个喷香的大美人,心里满满的舒爽。
两个美人儿均是脸红似霞,猫儿般蜷在他的怀里,沉沉昏睡。
房中甜香、腥香混杂,男女衣衫胡乱丢了一地,略略有些狼藉。
这里是京城“七色舫”。
两名陪小马胡闹了一宿的美人儿,一个叫高圣娇,一个叫尚优雅,皆是“七色舫”中青色舫的妙人儿。
小马婆娑着两个美人儿柔滑的背肌,邪意又一丝丝地开始集聚,他刚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忽地被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
听得门外有人轻声唤道:“马公子,有人找您。”
小马略有不快,嘟囔道:“知道了。”
这里的伙计都很识趣,若非必要,是不会打扰客人的雅兴的。
小马穿好衣衫,整了整衣领,又从地拾起一面铜镜照了照,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在沉睡的两个美人身掏摸了几把,见她们完全没有反应,这才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快步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但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厮极速地往屋内瞟了一眼,便低头轻声道:“马公子,有位员外在雅间等您。”
小马皱眉道:“何人?”
那小厮轻声道:“那员外自称姓任,小的并不熟识。”
小马疑惑道:“你不认得?”
小厮笑道:“面生得很。”
小马笑道:“那他有何特征?”
小厮迟疑了些许,犹豫道:“那员外面貌有些凶悍。”
小马眉头微皱,知道再问这小厮亦是枉费,于是笑道:“既如此,前面带路。”
那小厮如释重负,急急地在前带路。小马略带忐忑地随那小厮来到一间安静的厢房,厢房双门虚掩,依稀见其内有一个高大的华服汉子,却是斜背对门坐着,看不清面目。
小马轻轻咳嗽一声,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个老汉,戴着一顶锦帽,眉须皆是花白,但眼神阴鸷,身姿挺拔,肌肉虬突,很是剽悍!
小马略略一愣,还未等他开口,那老汉伸手扯下帽子,露出锃亮浑圆的一个大光脑袋来。
小马一悸,期期艾艾道:“你......你是......”
那老汉嘿笑道:“老夫任月,马公子,可曾听过老夫的名号?”
“铁和尚”任月!
被这成名许久的黑道魔头找门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小马但觉牙根发酸,他勉强笑道:“任老前辈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今日有缘一见,真是有幸!”
任月冷冷地盯着小马,笑道:“想不到老夫许久不过问江湖的事,还是略有名声在外,哈哈,哈哈哈!”他话锋忽地一转,阴阴地冷笑道:“马公子,你可真难找啊!你在王家还风流不够,又来这快活?可曾对得起被你连累的熊夫人?你说是不是?苏地虎,苏公子!”
小马脸色骤变,他推后一步,苦笑道:“前辈莫非是来取小子性命的?”
任月冷笑道:“若是老夫想要你的性命,你还有机会站在这么?”
小马心下一松,嘻嘻笑道:“莫非王员外觉得面子过不去,要把小子抓回去毒打一顿什么的?”
任月冷哼一声,伸手一抓,小马本与他相距丈余,但身子尚未移动分毫,颈脖就被任月的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一口气几乎喘不来,憋得满脸通红。
任月手一甩,冷冷道:“王翁什么人物,他早就想把那几个贱人除掉了,你们的出现,只不过恰逢其时罢了。”
小马微微愕然,笑道:“王员外可真是大度。”
任月盯着他,眯着眼,冷笑道:“王员外除了对结发妻子有感情之外,其他的只不过是件玩物而已,既是玩物,又何必动怒?值得吗?”
小马笑道:“任老前辈如此熟稔王家的情况,与王员外的关系匪浅啊!”
任月冷哼一声,淡淡道:“王员外的发妻,便是老夫的亲妹妹。”
小马错愕,吃吃道:“原来如此!难怪王员外能请得威名赫赫的任老前辈亲自出马!您老人家一出现,谢震和任通那两个王八蛋,连动一动都不能够,小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任月脸略略一松,道:“你要是那天不走,看老夫抓不抓得住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