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1 / 2)大宋痞子秦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

之所以写小秦,源于小时候的对小岳同学的崇拜,但是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一挖就是四年多,四年才写了二十多万字,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按理来说,以我的码字速度,一年多应该可以写完这篇文,预计也就是六七十万字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万。可是,古代的文,作为一个处女座的作者来说,逻辑是最为重要的,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时代的东西真的就不能出现,但是也幸亏宋朝有很多东西可以写了,也幸亏自己没去写霍去病啥的。

如今的小秦就是一个蝴蝶,翅膀扇啊扇啊,就会慢慢地改变宋朝的命运,但究竟会怎么样,作为亲妈来说,还真的不太清楚,也就顺其自然地往下写吧。谢谢大家的捧场围观,要不最近作者努力一下,看明年能完结不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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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了好几竹筒的可乐浆子,总算将这群以拜年为借口实质上连吃带喝附带打包的孩子送走了,筋疲力尽的秦桧秦少卿靠在大门边,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抬手按了按有些发紧的头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头看着俨然也是一条废狗的法拉利,拿脚踹了踹,有气无力地问道:“嘿,你还活着么?”

“呜……”趴在地上动也不愿意再动弹一下的法拉利呜咽一声,算是回答了男主人的问题。自从赵老八午觉醒来,它就开始陪着这小屁孩在后院里疯,起初还感到新鲜有趣,但是到了后面……它的狗生第一次用两条后腿走这么多路,走到自己都绝望了。

秦桧收回视线,继续看着街道的尽头,又叹了一口气:“想想他们几个说的下次再来,我就方了。”

法拉利猛地抬头,一双圆溜溜的狗眼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从男主人那张脸上得到确切信息后,它蹭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后院冲去,赶紧收拾包裹离家出走,它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见到赵家排行第八的那个小孩。

看着自家那条狗落荒而逃的孤单背影,秦桧摸了摸下巴,要不要给法拉利找个伴?是胖橘好呢,还是狸花猫合适?

独自一人坐在车里,捧着一个暖手炉,耳边传来车辙与路面相摩擦的声音,赵桓抬手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马车外的世界,虽然破了五,人们纷纷出门走亲访友,但毕竟还是在年节,所以大街上的人也不多,商铺店家也早早地打了烊。

赵桓松开手,帘子落下打在马车壁上,“扑”的一声,他一只手摸着暖炉,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红色纸鹤,由于多次的拆折,折痕处出现了一些毛边,他抿了抿唇瓣,再次动手将纸鹤拆开,一张无法抚平的红纸映入眼帘,他微微阖上双眸,凭着大脑中的记忆熟练地折叠起来,很快地,红纸变成了纸鹤,他睁开眼睛,指腹滑过纸鹤的翅膀,双唇依旧抿着。

本以为经过那场殿试,父亲会将秦桧安排到户部或直接不予录用,却不曾想不仅录用了,而且还把他放到了宗院当起了教授,父亲这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想法,秦桧也没有辜负父亲对他的期许,他新奇的授课方式深得几个弟妹的喜爱,尤其是二十哥赵梧,对他的崇拜之情简直……用他的话来说,那是“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太师从中作梗,以金国使团来访鸿胪寺人手不够为由将秦桧从宗院调到了鸿胪寺,明为升职,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职务,作为最上层领导者的父亲自然也是知道,但他依然准了太师的这个奏本。然而,他并没有从秦桧的脸上看出了任何不满,甚至看到了几丝喜悦,后来偶尔从彦崇处打听到,原来他是觉得在洛阳宗院担任教授耽搁了他的……咳……造人大业。

一次对金国使团堪称完美的外交接待,将秦桧再次推向了众人的视线,但他却靠着插科打诨将他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还带着几分欣喜地接受了父亲无意间赐予他所谓“痞子”这一看似不雅的称号。

秦桧在京中任职,再凭着与彦崇较为亲近的关系,他与他接触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一次又一次的交流,让他了解了这位鸿胪寺左少卿大人对眼下局势的真正看法,不知从何时起,他对这位秦少卿多了几分信任,相较于太傅他们讲授礼乐典章制度、尚书论语孟子,他更喜欢听秦桧说一些所谓的海外异闻。

赵桓身子往后一靠,头顶在了车壁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手心里的红色纸鹤,脑海中闪过一张明媚的脸庞,眉眼不知不觉地弯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哦?老大今日带着几个小的去了秦会之家里做客吃锅子?”挥毫泼墨完成一幅作品的书法家皇帝将手中的狼毫丢进了笔洗,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自己的杰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殿下他们眼下已经进了宫城。”无须老者微微佝偻着身子,回答道。

“三郎,你说秦会之家的锅子就那么好吃?比御膳房做出来的还好吃?”宋徽宗看向无须老者,问道。

“我没有吃过秦大人家的锅子,不便做出评价。”老者笑着回答。

“你呀,老滑头。”宋徽宗用手指了指指老者,从案几后面走了出来,背着手走下台阶,老者紧跟其后,宋徽宗环顾一圈凝和殿,安静的大殿只听到炭火迸裂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他继续说道,“何时学会了秦痞子那一套,与朕耍嘴皮子。哦,朕当时封他的是痞子秦?”

“是的,官家。”老者点了点头。

“这小子倒也没有让朕失望。”宋徽宗说道。

老者没有说话。

“三郎?”宋徽宗轻唤一声。

“在。”老者应道。

“你怎么看?”

“我……”

“不许学痞子秦那厮,说什么坐着看站着看用眼睛看。”

“是。官家看人,一向是准的。”

“呵,但总有人认为朕这个皇帝做的不好,认识不清,尽用邪吝谄媚之臣,想取而代之。”宋徽宗脸上流露出一丝带着自嘲的苦笑。

“官家!”老者大惊失色,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唤了一声后便低头不语。

宋徽宗随意地摆了摆手,老者依旧跪地不起,他嗤笑一声,说道:“你怕什么?若不是先太后娘娘坚持,朕怕现在也是一个闲散王爷。”

老者依旧不语。

“好了好了,起来吧。”下巴抬起,薄唇微抿,宽大的袖袍挡住他棱骨分明的十指,宋徽宗将双手拢进袖子里,脸上露出一抹怅然,他长叹一口气,“祖宗的江山不能在朕的手上毁了,桓儿也大了,待他成了亲……”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凝和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宋徽宗朝老者点了点头,老者往后退了一步,高声喊道:“宣。”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今日这炭火似乎旺了一点。

朱红色的木门被推开,一股寒意涌了进来,一身便服的太子赵桓手上提着一个竹筒走了进来,老者连忙迎了上去,为其取下大氅,接过他手上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