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兄。”
“鸿远兄,静行兄,浩然兄。”牧凌风正要进迎香阁,却听见身后有人叫着自己,忙转过身来,却是王子明,林正番,孙正才三人走了过来。三人皆换了一身儒服,头戴四方巾,可谓玉树凌风,风度翩翩。王子明习惯性地摇着折扇,道:南山兄,可有把握?”
“哈哈哈哈……”牧凌风笑而不语,也不顾王子明等人,径直向迎香阁里面走去。王子明三人跟在牧凌风身后,也进了迎香阁。
迎香阁内,歌台舞榭,画栋朱帘,乐妓腰若细柳,气若幽兰,逢人就是颔首一笑,明艳动人。牧凌风四人在龟公的引领下于大厅一处偏桌落座,距离厅内的舞台约有十丈远。而距离舞台最近的位置,自然早早地被有钱的官宦大户人家公子给抢先了去。
“几位爷先坐着,诗会马上就要开始啰!”龟公拍了拍手掌,只见有两名乐妓上前,一人手拿玳瑁圆盘,圆盘内置水晶酒壶盛满紫府琼浆,四只酒杯晶莹剔透。一人用方形托盘端来两三碟下酒小菜。两名乐妓在牧凌风等人面前福着身子,细看,却是鼻如玉葱,脸若银盘,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诱人。
“公子,请慢用。”两名乐妓娇嗔着,眼里泛着秋波,福了福身后就步态轻盈地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迎香阁一片莺歌燕舞,尽是丝竹管弦之声。乐声停,只见一名浓妆艳抹,身穿皂衫,头戴角巾的老鸨登上舞台。
“咳咳。”老鸨清了清嗓子,“各位爷,各位公子,今儿是咱迎香阁林茵茵梳拢的大喜日子,大家知道,咱茵茵姑娘是谁?那可是南京礼部尚书林恒的掌上明珠啊,那身子可娇贵着呢,咱茵茵姑娘没有成鱼落雁之姿,也有闭月羞花之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呀吹得一口好箫……”
“小爷我就是冲着她是尚书之女来的,赶紧地,别啰嗦!耽误小爷睡尚书女,小爷今儿连你也一同睡老!哈哈哈哈!”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迎香阁前打小贩的李恳。对于李恳这样的纨绔子弟来说,光尚书之女的噱头就让他血脉喷张,更不用说享用那破瓜之乐。
厅内响起一片哈哈大笑声,想不到竟然有人好这口,连老鸨也不放过。
“哟,这位爷,瞧您说的什么话,王春花能得对的上爷的眼,那是我的福分,我可是多年没被男人碰过了,不是妾身不想,就怕小爷您身子经不住妾身折腾啊,呵呵……”老鸨用丝巾掩面,一左一右两颗黑痣在脸上格外显眼,一脸娇羞地摇晃着屁股。
“谁他妈想和你睡了……恶心死小爷了。”
“哈哈哈哈……”周围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这老鸨也真是风趣得很,荤段子讲起来让人不要不要的。
李恳哪里有对老鸨有那性趣,见老鸨那脸上两颗黑痣就没了意思,“赶紧的说怎么个比试法?”
“咱们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谁作出的诗词拔得头筹,今晚谁就给尚书女林茵茵破瓜。本次诗会,凡参加者每人缴纳五百两纹银作为诚金……诸位爷,赶紧报名吧,诗会名额有限,茵茵姑娘可是刚刚沐浴更衣,等着您呢。”老鸨说着,又使出了自己的招牌动作丝巾掩面,左右摇晃着肥大的屁股。
老鸨一边说着诗会规则,一边和台下的众人热呼,手上一张丝质手绢被老鸨捏着一角拂来拂去,和台下众人打情骂俏着。不多时就有三十人交了银子,而王子明三人同牧凌风相比,自知不及,都选择性地退出,推举牧凌风参加。牧凌风心道:没想到这老鸨还有些手段,转眼间就有三十人交了银子,一眨眼儿功夫就有一万五千两的入账。
按照缴纳诚金的人数,不多久就有小厮在大厅单独清出一块地方来,备好了三十余张方桌,桌上笔墨纸砚依次摆好,每张方桌前侍立一名乐妓伺候着。
“姐姐,姐姐……”噔噔蹬蹬,一阵急促的上楼声将林茵茵惊的花容失色。
“姐姐,我看见,我看见……”丫鬟站在林茵茵面前,用手抚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