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左倩儿扭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左月儿,心中若有所思。
左月儿并没有发现自己姐姐的异常,跟别人不一样,月儿是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情况的。
撇了撇嘴,事到临头,还做掩耳盗铃的事情,也是让人啼笑皆非。
忽而一股浓烟自山下,冲天而起!
迷雾忽而散去,山下有千骑!
十里村,破旧的小院似乎更加破旧。
你不用想一个打光棍的男子会将日子过得如何,反正对于打铁的秦风来说,每天有顿饭吃就行。
至于其他的,也就是打打铁,偶尔会坐在说书的郭淮平时躺着的椅子旁,悠然喝着那所剩不多的火龙酒。
手中的铁条已经初具规模,有了个剑胚的模样,离成品还差些距离。
即便是如此状态,也花费了秦风将近十年的时间。
轻轻摇了摇头,远处夕阳如血!
小院内又响起了打铁的声音,不快不慢。
龙腰关,北风如刀,可伤人心!
离上次楚军来犯已有五日。
龙腰关内一片惨淡情况,本地驻军十去三四,幸好有那从断魂山调来的军队,不然可能上一次便是楚军最后一次的进攻。
双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出动上品修士,基本都是靠普通士兵厮杀。
城头之上,说书的郭淮一脚踩在女墙之上,望着远处那杆楚军大旗!
北风卷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摸了摸胡子,这楚军的战力可远远在赵军之上,这么打下去,龙腰关迟早要没。
想到这,不禁有些头痛,以前在那白马峰,只管杀敌,喝酒,活命,哪里用想这么多。
一想的多了便觉得酒不够喝了,腰间的酒葫芦早就被那方道姑给收走了,还好豆子那小妮子知道心疼人,给自己准备了个更小的酒葫芦藏在怀中。
轻轻拍了拍胸口的位置,说书的郭淮不禁笑了笑,伸手在面前虚抓两下。
方道姑走了过来,“你这是干什么?”
说书的郭淮笑着说道,“我在想,要是能在这里将那大旗给抓过来,怎么样?”
没有理会这说书的郭淮天马行空的想法,方道姑眼中悲悯,“不知多少黄土埋人。”
说书的郭淮想喝酒又忍住,“书上不写了嘛,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似乎觉得不够清楚,说书的郭淮接着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提携玉龙为君死,啧啧,一副气人看活人的口气。”
方道姑叹息一声,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
那么龙腰关真的能守得住嘛?
说书的郭淮猛地一拍城墙,“哎呀呀呀,话说那贼军尤不死心,竟然敢攻打这大唐,有一位白衣白甲的小将,手中一杆亮银枪,有万夫不当之勇。。。”
方道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演义,白马银枪传,此回名声震辽东!
远处沙尘滚滚,兵临城下!
孤峰之上,梁王刘方赤身站在山巅。
已经有三天三夜,这些不要脸的秃驴竟然拦着自己三天三夜。
杀人的本事没有,这困人的本事倒是数一数二。
离他数丈的位置,四个方向的分别站着一位低眉顺目的僧人,身穿灰色袈裟。
经过这几天的打斗,没有丝毫的倦意,这也得益于这佛门阵法。
习惯性地摸了摸光头,梁王刘方收回气势,整个人如同阿川刚刚见到他时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今天你们四个和尚都要死,佛祖都管不了,我说的!”
黑色的蛮荒之气从梁王刘方的身体中喷涌而出,将四个僧人都笼罩其中。
天空隐隐有风雷声!
现在最悠闲的人当属怪老头陈青衣了。
斜躺在屋顶之上,身侧放着美酒,很是洒脱自在。
宋尧之想学,学不来。
这世上有多少人想成为陈青衣而不得,学不来不丢人。
更何况又有几人能跟陈青衣这般喝酒。
想了半天,宋尧之还是开口问道,“前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怪老头陈青衣白了他一眼,似乎责怪他竟然问出了如此煞风景的话。
从嘴里抠出一截子中午吃的菜叶,想了想又吃了进去,味道还不错。
咂了咂嘴,怪老头陈青衣这才说道,“刚刚老夫做了个好梦。”
如此,便没了下文,宋尧之只好等着,因为陈青衣说自己想要的,便能了断。
悠悠然喝了口酒,滋味不错。
怪老头陈青衣舒服地翻了个身,嘴角带笑,
老夫刚刚梦中斩蛟龙,如何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