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怜一想也是,这宫中不比凌家,对于金子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这样的表现也可以理解了。
文澜想的却是她那日去找凌雅兰看到的情形。
那日她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凌雅兰,那时的镇北将军夫人带着几位儿媳去了国安庙,因着那段时间她去镇北将军府去的勤,便也没让人通报,直接去了凌雅兰的院子。
然后,她就看到金子小心的给凌雅兰披上披风,“小姐,你身子刚好,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不然这病总也好不了,可怎么办?”
那时的凌雅兰正在看着院子里的榕树,背对着金子。
可她站在院门口的大树后,将金子那爱恋而又痴迷的神色看了正着。
若不是这个眼神她在牧逸之眼中看到了太多次,她都以为她产生了幻觉。
她进去时,金子已将自己的神色收敛起来了,那样子与普通的丫鬟没什么区别。
后来,她也暗自观察过,那金子对凌雅兰真是好的没话说,金子给凌雅兰倒的茶水,温度永远都是能直接入口的,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凌雅兰有什么需求,金子总是第一个发现的,凌雅兰受伤,金子永远都是最着急的。
还有几次,文澜看到凌雅兰与太子殿下在一起时,金子就躲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那神色阴狠的像是要把太子撕了一般。
就因那眼神文澜还对金子戒备过,可她发现金子没什么其它的举动,而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也不吃素的,文澜这才没再去关注她。
就像那会儿她进新房时,她才不信那金子没看懂她的眼神,可金子看到凌雅兰紧张起来,便二话不说将她告知给了凌雅兰。
让金子跟着凌雅兰进宫也不知是好是坏,虽说她不敢对太子殿下做什么,可她要是做了呢?
文澜心中有事,也就没注意看路,等快要撞上人时,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对面多了一个醉鬼。
这人一身锦衣,摇摇晃晃的从侧面的小路拐了过来,若不是文澜反应快两人就要撞上了。
“殿下,你没事吧。”景怜也没看到这侧路上有人,这会儿她连忙跑过来扶着文澜道。
“没事。”文澜对着她摇了摇头,也是她没看路。
看他的样子,大概是醉得狠了,眼睛睁睁合合,看到她,那人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了好半响,才喃喃道:“不是,不是‘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撞了人也不道歉,还不是,我都看到了,你还不承认。”景怜只听到了‘不是’两个字,以为这人怪文澜呢,她不满了。
“这位公子,要不要找个人送你回去啊。”文澜却是将那公子的话听清楚了,她也不想与一个醉鬼计较,便拉了拉景怜,如此道。
可那人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嘴里一直道:“不是,不是……”
景怜看文澜这样,也没再与那人计较,“殿下,我去找人将他送出去吧。”
他这样,怕是还没走几步就要倒了,更何况这里比较偏僻,这要是倒在这儿,没人发现那可就是她们的不是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听着像是个小太监:“张公子,张公子……”
叫了好多声,也没人答应,那声音又道:“王三公子您别急,刚刚张公子还在这里,他醉成那样走不远的,不若我去那边找找。”
文澜听到这话,对着景怜道:“大概是来寻他的,你去将那小太监找来。”
那人已经向前走了几步,文澜也不好放着他不管,看着景怜去了,文澜想上来扶一下那人,可谁知那人却不领情,只一个劲的说着:“不是,不是‘她’……”一边说还一边将文澜伸出的手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