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住了八年,姐姐住了六年,硬是从没有发生过,木窗板掉落,导致对我们身体的伤害!这也是对我们平时,悉心看护的最好回报!主要的功劳,应归于姐姐!最让我感动的是,姐姐下乡后,每次进城来看我,哪怕是只在,床边待几分钟,首要的事情,就是帮我全面排查,铺板上的隐患,对松动的地方,予以加固!让我在她离开后,睡在床上,也没有遭到过,窗板掉落的伤害!
睡在靠大粪桶,和粪尿罐边的床上,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力,只得忍气吞声,但睡觉的方位,却有权决定。为了减少屎尿气味,对我们的侵害,我们睡觉的时候,总是将脚,朝着有粪桶一边的床头,头靠床的另一头。我们的头,与邻居共有的墙壁之间,只隔一层蚊帐,这样,呼吸器官离臭源较远,起码可以尽量减少臭气的吸入量。住在墙壁另一边的邻居,是一个姓邓的孤老太婆。这个老人虽然脾气比较古怪,靠帮人缝衣为生,她可是救过我的命!我将在后面讲述经过。
我们睡觉的床,离小院的大门之间,只隔了一个,大粪桶的距离,不过有一张篾折,隔开而已。小院的大门是木门框,双扇木板门。门闩采用,双木方套双插销,也就是将两根,各套有活动插销的木方,固定在两扇门中,相互关联的中部,便于夜间,院内的人,相对回来得最晚的人,上下推销闭门。两扇大门,日间进出人,比较频繁,自然是全部敞开,从未关过。即便是天,还尚未亮的临晨,还是夜间的浅夜,由于仍有人不时出入,基本都是将门虚掩,并不插闩。
到了晚上,接近深夜回院的人,都是凭感觉上门闩。有时院内,回来得晚的人,以为自己是,回来得最晚的,就会把门闩上。当然,也有个别时候,后回来的人,以为后面还有人,就不上门闩,结果这一晚上,通宵未闩的时候也有。不过,究竟什么时候,通宵未上院门的门闩,住在门边的人,都不清楚,院外的人,就更不得而知。我们住在这里,也相当于免费,为全院子的人守大门。
有时候,院子里的人回来晚了,院门已经被,早先回来的人闩上。院内的人都知道,我们就睡在,活动铺板里面,直接敲窗板喊叫我们。被叫醒后,就赶紧起去,给晚归的人开大门。我们不仅不会觉得麻烦,反倒有一种成就感!
我们每天拾荒回来,基本上都已天黑。伯娘检验我们的活路后,派给的饭食,多是摸着黑吃完,洗涮后放到厨桌上,就摸到床上睡觉。一天的劳累,也让我们倍感困倦,好多时候,都是一上床,就进入睡眠状态。偏偏我们住的地方,处在川剧团剧场的旁边,我们上床的时候,却是剧场一天,最繁忙时候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