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垫江,一晃几十年,从农业局到农场,再回畜牧局,虽工作几经变换,却一直在县城周围。这里虽与璧山老家和荣昌学校,有一定距离,但并不遥远,我却在分配工作离开后,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三十八年间,对那些给我施过恩的人,没有去过只言片语。在伯伯家苦难的日子里,无论是学校的老师、还是街坊的婆婆大娘,给过我恩惠的人问起,我曾经救助过的那个孤儿,现在还在不在,是好人还是坏人,没有人知道!
上山下乡期间,帮助过我的普通农民,以及农村基层领导,问到当年到我们这里落户的那个知青,被保送去学校读书,学成没有,分配到哪里了,有没有为社会做出贡献?没有人知道!
进入专业学校学习时,给过我学习上、物质上帮助的老师和同学,问到当年入学时,知识和经济都严重欠缺的那个同学,分配工作后,有没有将所学服务人民,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没有人知道!
如果说在下乡前,我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不懂得什么叫感恩,尚可以理解下乡后和学校读书的时候,由于知识浅薄,还不懂,也可以原谅再次参加工作后,还不知道感恩,就难以让人容忍!
当然,我或许可以为自己辩解,说自己这些年在外面混得孬,没有脸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恩人或已经把得到的恩惠,返还给了社会或把恩人那里得到的恩惠,存进了心里。用这样一些辩解,不仅显得苍白无力,而且冷酷无情!
只要努力了,即便干得差,恩人也不会在意。有没有把得到的恩惠,传递出去,得由工作过的单位的同事或群众来评议。特别是将应当感的恩存起来,就是没有感恩的心,其实是只有自己,没有别人的自私自利的人。
在即将迈入老年社会的档口,细细回忆过往,通过联想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怎么办呢?对三十八年前得到的恩惠,应当有一个交代。对这三十八年来,对党、对人民、对社会有没有回报,也应该有个说法,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呢?现在来说,比较好的办法,就是用写自传的方式,或者说叫写回忆录的方式,把自己在每个阶段中,得到的帮助和恩惠,取出点滴,也把自己得到的恩惠,有没有传递,通过网络的载体,如实地呈现给人们,让关注我人生经历的读者,去探索和评辩。
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警示人们,一定要知道感恩,不能像我一样,把善良的人们给与我的恩惠,一存就是几十年,且从没有想到过要回报!我的只求索取,不思感恩回报,起码也是一个缺乏道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