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雷鸣雷刀的事情以后,云熙就开始着手安排前往雪寂领的事情。云都是慕云的都城,这里的情报一定要是第一手的,所以醉花楼得留着,而且还要做好往后的安排。这个醉花楼的情况醉三娘最清楚,但她必须得跟着一起去雪寂领,于是云熙就让她安排一个合适的人留下。
雷鸣雷刀在王府适应的很快,仅仅过了一天多而已,雷鸣还稍微有些拘谨,雷刀已经显露本性比较随意了。
等大部分都安排停当,众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云都了。
半夜,城门已经关闭,不过对于已经有安排的云熙众人来说完全没有问题。白然没有跟着一起走,他要多留几天另有安排。
等静王平王离开王府启程的时候,云熙几人已经离云都很远了。
……
官道上一行五人快马奔驰,正是云熙几人。
最前面的两匹棕色马上坐的是雷鸣雷刀二兄弟,中间的云熙,身着浅蓝色外袍,骑在一匹白马上。行在最后的是天涯和曼珠儿。天涯身着白衣,衣袖上有红线绣的彼岸花,花朵艳丽,花色如血,在白色的衣衫上分外刺眼,也与他一贯的温煦微笑违和。曼珠儿穿着红裙,裙底有白线绣的天涯花,花朵清丽,花色迷离,就像是血海里的一缕光亮,黑暗里的希望。
五马狂奔,但无论速度多快,都保持着这样的队形,没有一丝错乱。
正午的太阳已经有些烈了,对于长途跋涉的人来说,是不太友好的。官道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浓郁的树荫中时不时传出几声鸟鸣。官道尽头拐弯的地方,一个隐约写着“茶”字的旗子从树林里探出。旗子垂下来,没有一丝风刮过,旗子上的字若隐若现,看的不是很清楚。
曼珠儿抿了抿有些干的红唇,看了远处的旗子一眼,“公子,我们已经赶了一个上午了,曼珠都有些渴了,咱们去前面的茶肆歇一会儿吧。”
云熙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几人,虽然大家都没有显露出疲惫,不过想想也确实行了许久了,在这里休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去看看吧,日头有些烈,去歇歇也好。”
说完云熙便策马往旗子的方向行去。剩下的四人保持着队形,跟着他一起往前,不过明显都比之前轻松一些。
拐弯处的树荫下,有一间简单的屋舍,旁边搭了一个不大的茶棚。茶棚与屋舍之间连着的是灶台,灶台边有简易的案子,这大约就是厨房吧。
茶棚真的不大,里面只能放下一张桌子加四条板凳,再多就不行了。不过在茶棚外的阴凉处,还摆了两张桌子和十来条板凳。
桌子上扣着一碟碗,碗的旁边是筷筒。有一位老婆子在灶台边烧水,一位老爷子在屋舍外劈柴。除了这两位老人,好像就只有那条趴在树荫下屋门口吐舌头的大黄狗。
一行五人下了官道往茶棚这边来,老婆子正好抬头看见了,忙起身迎了过来。
“几位客官里面请,老爷子快过来牵马。”
云熙没有拒绝,松开手里的缰绳下了马,任由老爷子过来将缰绳接过去,自己直接进了茶棚。其余几人也将马都交给老爷子,看着他将马拴在茶棚边的树干上后,也进了茶棚坐下。
刚坐下老婆子就已经拿着一壶茶过来了,老婆子翻起桌子上的碗,给每个人都倒了满满的一大碗茶。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看着汤色不清亮,闻着也没有浓郁的茶香,甚至喝起来还有点儿淡淡的苦味。茶不是好茶,但确定很解渴。云熙没有因为茶肆简陋茶水浑浊露出不喜,反而很自然的拿起粗陶大碗将茶水一饮而尽。喝完又倒了一碗。
老婆子在灶边揉面,看样子像是在做面条。老爷子已经将柴劈完了,又从灶上提了壶水过来,将众人桌上的茶壶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