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出于本能的想要推开瞿牧烜,当她正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又莫名的感到于心不忍起来,瞿牧烜对她来说还是很特别的,现实对他已经够不公平了,她实在狠不下心将他推开,如果抱一下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的话,那就只管让他抱一会儿吧。
隔了片刻,杨悦琪才缓缓开口说:“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有妻室的人了,是有妇之夫,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我们以后还是注意保持距离吧。”
听到杨悦琪给自己冠上有妇之夫的名号,平白的令瞿牧烜感到自惭形秽起来,就如同他是一个带罪之身,抱着她是一件多么罪不可恕的事,这种感觉逼得他不得不松开自己的双臂,退回到扶着她肩膀的姿势。
他这桩婚事是如何结成的,她其实最清楚不过了,却还是搬出这样的理由来将他判出局,她对他,居然真的狠得下心。瞿牧烜眼神无奈的看着杨悦琪,不甘的问她:“你嫌弃我已有妻室,这我无可辩驳,那他呢?不也是同样娶了苏少滢做他的正宫吗?还是说因为他是皇上,所以就可以被宽恕!”
杨悦琪本想替李殊晏解释一下,说他娶苏少滢只是权宜之计,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还是不说为妙,在娶亲这件事情上,没有谁比瞿牧烜更憋屈了,苏少滢好歹还是李殊晏本人自愿迎娶的,瞿牧烜却是从始自终都身不由己,甚至连丢了半条命都没能阻挡新娘进门,想想就忍不住替他感到委屈,又何苦再给他伤口上撒盐呢。
正因为明白瞿牧烜的苦楚和无奈,却又不得不劝他放弃,杨悦琪心疼的不敢去正视他的眼睛,只懦弱的低着头回他:“在原则问题上,没有谁能够被宽恕,否则,我跟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了,不管我跟他最终能不能修成正果,你和我之间都注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听着杨悦琪坚决的话语,瞿牧烜终于明白,她大抵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虽明白再多的挽留也无济于事,双手还是倔强的不肯松开,目光眷恋的看着她问:“你可知,这场政变对他而言凶多吉少?”
杨悦琪面色沉重的回他:“大致听说了。”
瞿牧烜又接着问:“随我一起去庆州吧,届时我会调动庆州的全部兵力,也会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力量去助他解围,好吗?”
见瞿牧烜竟愿意出手助李殊晏解围,杨悦琪的眼睛里现出一丝惊喜,只是一想到他所说的前提,这份惊喜瞬间又不见了,坚定的摇着头回绝了他:“虽然我很担心他现在的处境,但比起你的提议,我还是更愿意去他身边,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杨悦琪只考虑着需让瞿牧烜明白她的意向,却不知她的这番表态,会触发他的妒意,遭到他忿然不平的质问:“你们俩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你又确定,他愿意让你这么做吗?”
尽管明知道瞿牧烜听了可能会心里不舒服,杨悦琪还是态度明确的告诉他:“他愿不愿意是他的事,我只管做我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难道你就不介意,他将你拱手让给我这件事吗?”说完这一句,瞿牧烜悄然发现,他已在不知不觉间做起了挑拨离间的勾当。
提起这回事,杨悦琪就气的牙根痒,闷闷不乐的撅着嘴说:“介意啊,所以我才更得去找他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