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杨悦琪进了房间的昶王,先是被瞿牧烜静躺着的画面,惊的张圆了嘴巴,接着又看到杨悦琪用手指探他鼻息,更是感到诧异,忍不住小声问杨悦琪:“瞿大哥这是怎么了?”
“为了保护我受伤了。”杨悦琪语气里满是自责的告诉昶王。
得知瞿牧烜是为了保护杨悦琪,才被伤成这样,昶王睁大了眼睛,一脸阴森的问:“是谁要伤害你?”
看到昶王那怒不可遏的样子,杨悦琪毫不怀疑,这小家伙儿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去找人算账。只不过,她并不打算让昶王掺和到他们这些成人之间的恩怨中来,便骗他说:“我也不认识,等回头查出来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可要替我报仇啊。”
以前只知道杨悦琪有点二,想不到还这么的没用,居然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昶王忍不住痛心疾首的责备她:“提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谁都不如你嘴皮子利索,怎么一说到有用的,就一问三不知了,真好奇你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
杨悦琪弱弱的辩驳道:“瞎说,哪有一问三不知,只有一个不知道好不好,再说了,我原来的生活环境安全着呢,根本不像你们这里的人,那么喜欢勾心斗角。”
昶王没听出杨悦琪话里的原意,还以为是左丞相把她保护太好的缘故,如今她少了这层庇护,他便决意为她补上,便交代她:“既然有人要对你不利,最近千万不要再四处乱跑了,就老老实实窝在这儿,让本王罩着你,等什么时候把仇家揪出来了,再放你出去蹦跶。”
昶王的用词,让杨悦琪心里很是介意,心想:当我是蚂蚱么,还蹦跶,你们皇室的人才喜欢蹦跶呢。
其实,就算昶王没有交代,杨悦琪自然也是要住在这儿的,如今他既然下了这道口谕,她亦感觉没有多做解释的必要,便随声附和道:“嗯,听你的,你说不乱跑就不乱跑,不过你可得多上点心呐。”
鲜少见杨悦琪这般顺从听话,昶王欣慰的眉眼泛出一丝笑意,自信满满的说:“那是自然,本王肯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从此,除了睡觉和用膳外,其他时间,昶王几乎都寸步不离的黏在杨悦琪身边,比正经的贴身侍卫还要恪尽职守。
瞿牧烜在床上足足昏睡了一天两夜,直到隔天晌午,方醒来。发现他试图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直枯坐在床边的卓珊不禁喜出望外,一下子扑到了床沿上,这边听到动静的杨悦琪,忙也凑了过来。四只眼睛同时紧紧盯着瞿牧烜这张俊脸。
瞿牧烜像是被困在梦魇中一样,眉头紧锁着,头部微微向一侧摆动了一下,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愣是让两个姑娘激动的热泪盈眶,犹记得他刚昏过去那会儿,这俩人就曾鬼哭狼嚎了一阵,现在人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她们又合演了一出梨花带雨,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大约是因为失血太多,虚弱到了极点,瞿牧烜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特别疲惫,好不容易撑开了眼睛,却看到两个傻丫头在床前哭鼻子的画面,无奈的皱了下眉头,重新把眼睛又闭上了。
确认瞿牧烜是真的醒了,俩人高兴的乱了方寸,抢着开口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都有哪里不舒服?”“睡了那么久,肚子饿不饿?”
……
等她们终于暂停了发问,留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瞿牧烜再次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说:“我很好,就是有点懒,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