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耐听完又低下了头去,沉默了一会才说到:“我们跟当今朝廷有血海深仇……我非但没有想着报仇,反而还……还当了他们的鹰犬……”
神秘人走了过去,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吴耐扶了起来。
神秘人饶有兴致地继续问到:“你倒是可以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混到这封官鬻爵的地步的?”
吴耐叹了口气说到:“唉……不瞒伯父,孩儿本来在家乡靠着几亩薄田,日子也还算过得去。家父临终前有嘱咐过,要孩儿藏好本事低调过活,这辈子最大的责任,就是把我家的本事传给下一代,再让他们悄悄的代代相传。可是……”
神秘人接着问到:“可是什么?”
吴耐接着回到:“可是孩儿有一日突然收到一封书信,书信中提到家父的真名……且要我前去泰京领取家父的遗物。孩儿不敢怠慢,于是连夜赶去了泰京。到了泰京之后,孩儿到了原本约好的客栈对面,租了间房埋伏了起来,可等了三天,那间被包下的客房总也不见有人出现。孩儿后来怕有所闪失,于是也没有继续多留。”
神秘人听完却是叹了口气,他对吴耐说到:“唉……孩儿啊,这就是命呀……”
“啊?”吴耐听完后,疑惑地看着神秘人,然后他连忙问到:“难道给我写那封信的,就是伯父您!?”
神秘人点点头:“没错……我本来提前几日就在预定客栈等着你,可不想一群被我扫平了山寨的山贼没有死绝,他们竟找到了我的线索,然后摸到了泰京来找我寻仇。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所以不得已,我只好先回避锋芒躲了起来。”
神秘人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呢,我也太高估他们了。这群莽夫先找到我后,居然是直接上门来找我厮杀……哈哈哈……若是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躲起来去反找他们呢?”
吴耐这才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神秘人又继续问到:“你继续说,你是怎么就进宫参加比武,还怎么就当上了这巡边御史的?”
吴耐回到:“孩儿怕有闪失,于是便准备早日回去……但是,孩儿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泼皮,他们见孩儿是外乡人,便开始为难于我。因为是在热闹的街市上,孩儿不敢露出半点本事,本打算用财消灾,可这几个混账胃口颇大,非要夺走孩儿的所有盘缠。”
神秘人好奇地问到:“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啊。确实,你身上本事若是被人看到给认出来了,那可就要大事不妙了。后来呢?”
吴耐说到此处,脸上确实露出了难得的真挚笑容:“然后……我的未婚妻柳欺霜就出现了,欺霜骑马偶过于此,见到了这不平之时后,她就立刻停了下来。她呵斥泼皮们休要作恶,却曾想,那几个泼皮见她长得娇小可人便围了上去,这几个混账,是想要将她拉进胡同后轻薄于她。”
神秘人关切地问到:“所以你就忍不住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