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敢?难道说你还能与我争?凭你是木图人?还是凭你一身的蛊术?韩家可是有爵位的,怎会要你这般身份不明的女子?
虽说我的出身低,比不上这京城权贵之女,可我好歹是擎云的人,仅凭这一条,便甩你十条街了更不要说韩离待我比待你好,你我三人一同进京时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身量本就比寻常女子要高出一些的洛川,略有些低的视线,气势上,恩,略胜一筹。
阿南的脸憋得通红,眼睛也跟着红了,后槽牙咬得嘎吱嘎吱响,终挤出了心中的疑惑,
“所以,你伤我根本就是记恨我、要除掉我,至于魏云清和她老娘,你原本就是不打算管的,是不是?”
“这从何说起?我是大夫,怎会扔下病患不管,人我是要救的,不一定非得你不可,擎云有的是木图人。”
“那我呢?你为何伤我?”
对于这个问题,洛川觉得阿南甚是傻,伤都伤了,还问为何,不是自讨没趣吗?不过,还是挑个好听点的说好些,
“南姑娘,既然你肯出手救人,那便证明是我洛川看轻了你,我之前还以为你不过是来看热闹的,不想你这般心善,是我错看了你。
至于为何伤你,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我总不能白白的手下留情吧,好歹我也惦记韩离多时了,为他茶不思饭不想的。”
态度明显缓和的洛川将话说的极其恳切又失落,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全是真诚,唬得阿南微微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你,你其实不必相让,我们木图女子从来都不怕与人相争,本来这情爱之事就是各凭本事。”
这,这算什么事啊?
洛川看着露出小女儿模样的阿南多少还是受到了惊吓,这阿南不会也是带着假面的吧?略略低身去看阿南的脸,才知她的脸上满是落寞。唉!姑且信一回,女子何必为难女子。
“南姑娘,你,为何不去云都见韩离呢?木图人也有医术啊,陪在他身边做个小军医,照顾他,不好吗?”
“他没说让我跟着去。他的母亲,也不喜欢我,虽说住在他家里,整日好茶好饭好衣料,却从来不见我,也没人理我。”
这不是挺好的,就那身绡不知值多少呢!咦?不对啊!既然无人理她,那她是从何处得来魏云清中蛊一事的?难道说真是她给魏云清下的蛊,不然她怎知是蛊?
“我倒是觉得他母亲待你不错,你可知你穿的那身衣衫有多值钱,或许是,你与我们擎云的女子多少有些不同,所以话少了些?”
“那衣衫不是韩夫人给的,是旁人送我的,我并不知那是什么。那衣衫很值钱吗?”
“是啊,那叫绡,都是以金来买,你走在外面见有几人能穿那样的绡啊,都是达官显贵家的亲眷才能穿的,虽说有些逾越,不过你住在伯府,该是不会有什么吧,恩,不会的。”
“逾越是什么?”
洛川抱着手,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姑娘脸色,直到她抬手扯了自己的袖子都还在猜,该不会是装傻吧,木图国与擎云一般,也有礼法规制,这都不懂?
咬牙忍住不耐,细致的与阿南说起擎云的礼法,主要还是想吓唬吓唬她,最好能问出是谁送了她贵重的衣衫,是否就是送衣衫的那人给的她魏云清中蛊的消息,抑或是那蛊便是来自于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