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十二爷没发火,但他上午知道这个消息时,去邸报的匆匆神色,设想了一百种坏处和一千种应对,他气愤也是真心实意为丁姑娘好啊。
木兰馆内
“什么时候爆出来不好,偏偏是余白杭遭了海难全城关注的风口浪尖上,刚一回城,便扣了顶这么大的绿帽子在脑袋上,那是鲜衣怒马顶天立地的聚义堂大当家呀!就算你知我知,余白杭这个患难之交你能舍得了?真出什么事你心尖上那书生能给你平了?舍得为你像余白杭一样砸钱动关系吗?”
丁春香打断了顾乔生,她也得为自己说一句,“说得好像这件事我不是受害者一样,一觉醒来就有千万条的恶语相向朝我涌来。昨晚我三台戏连夜地唱,我本来就是今天早上要去看余白杭的,结果我连西泠都出不去。你倒是说说我做错了什么?你明明就知道余白杭的身份,你们还催过我几次找个合心意的人相处看看,外面那些人说我戏子无义就算了,你也这么想我?”
现在不是顾乔生怎么想的问题,是丁春香实锤落定的问题,除非她现在跟那位公子彻底断了,顾乔生可以连续出说明说以上全部是子虚乌有。可春香死活就是不同意,二十年才遇到的一次莲花初见,怦然间才求得的一次绝世惊鸿,如此来之不易的良缘,她怎么舍弃得掉呢?
“好,那你既然拿定了主意,现在出了事也不能让你一人承担吧,你那位潘安公子现在何处呢?”
“是潘公子,就是前两天他来向我告别,说要回绍兴一趟,这不就被有心之人抓住了吗。其实余白杭出了事我比谁都着急,可我”
“好了我知道了”,顾乔生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接手西子宫词这个是非之地,现在可好,送了李红出嫁,还要替春香审男人,顾乔生又不是所有人的哥哥。
“最近几天你都不要出门了,戏台的水牌能撤的先撤下来,让那几个新来的试试上台。你叫你那个潘公子最近也消停点儿吧,实在思念得不得了,就写书信往来,交给我这里,我再拿给你。”
后面顾乔生说什么,曾落棋就听不太清了,但好像把春香姐说哭了,顾乔生还挺不高兴的,“你还哭,我够惯着你了,要是客良夕管你,出这种事都被扒了一层皮了,真不知道那个潘什么给你下了什么蛊了。他要是风风光光娶你,我二话不说,他要是娶不了你,我非弄死他不可。”
顾乔生也把自己气得够呛,出门还踩了曾落棋一脚,自己还没发现,“曾小姐你好好劝劝她,李洛城,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