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让人觉得荒唐,可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
就比如现在,我从没有想过三家会以这种方式来决战。让我感觉有些儿戏。
“发牌吧!”王崇天
我愣了愣然后望着三人:“我?”
“发吧!”蒋子房显得很平静。
何蔚也不说话。我只好让人拿了一副新牌,硬着头皮洗牌,说实话,我根本不会赌博,现在想作假也做不了。
我把牌展示了一下,然后胡乱洗了洗。
“好了。”
“抽吧!”
王崇天很随意的抽了一张牌。蒋子房笑了笑,也拿了一张。何蔚拿牌的时候手忽然有些抖。
三人面前放着三张牌。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翻开。
嗡嗡!
我的手机响了,我退后了几步,接通了电话。
“有大约三个团的兵力将这里彻底给围了三层,这些不是当地军,好像别的地方的集团军。”
我挂了电话,看着赌场内三人。我知道这场赌局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此时,蒋正平拿着一副望远镜,望着不远处的山峰,轻声问道:“王家什么时候出现“凤凰”这支队伍的?领军的是谁?”
“母皇!”
“母皇,艹,怎么把她给忘了,可是王家的资金咱们不是看的死死的,哪来的钱整这么一个团!”
“将军,你看那里!”蒋正平的亲卫指着山峰另一侧。
“哪是什么?”
“雇佣兵!黑魔鬼!”
“艹,王家不可能拿出这么钱,就是加上何家也不行。黑魔鬼从来不参加战争,怎么会出动这么多人!”蒋正平彻底慌了。
黑魔鬼可是国际上有名的雇佣兵,他们单兵作战能力远超一般军队,堪比特种兵。现在黑魔鬼根本不屑于隐藏了,说明他们有足够的把握吃下蒋家。
“亚赛德队长,咱们总部看样子出动十几制小分队啊,对方这种作战能力,是不是有点欺负人!”托里趴在地上,托着重机、枪。
“亲爱的托里,你能不能闭嘴,不要小看了对方,他们可是有编制的正规军,虽然不允许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是这依然是战争!不过这次我们的作用主要是牵制,如果真开火了,咱们佣金至少翻三倍!”亚赛德说道。
“亲爱的亚赛德,其实我倒是有些期待打起来,毕竟我缺钱你知道的。”托里说道。
“少爷,整个市中心彻底被围死了,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咱们现在到底打还是不打?”亲卫向何晨询问道。
何晨揉了揉脑袋然后转身问道:“谁的人围住的。”
“看样子是隶属中央军。”
“艹,蒋家那边怎么样?”
“还未动。”
嗡。
一个中年的少将裤兜的手机颤动了一下,少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明色已经走,行动!”
中年少将咬了咬牙走向何晨。
“五叔,你有什么看法?”何晨望着男子。
中年男人名叫张铭卫,是何蔚拜过把子的兄弟。
“少爷,咱们有多少人?八千七百人!”张铭卫说道,“现在市中心被中央军围堵说明什么?上面有人下来了,可是没与何家接触,也就是何家要被抛弃了。这是最后一搏了,现在有八千七百人听命,可是再等等恐怕只有七百人听命。”
何晨一咬牙,转身进了房中,然后将兵符拿了出来。没错,何家统兵用的还是兵符,没有兵符,无法调令!
在何晨进屋的时候,张铭卫的亲卫进来了八个人,隐隐将四周围住了。
“张参将,他们是……”
砰!
何晨的亲卫还没有问完,张铭卫直接抬手一枪,命中眉心。
蹬蹬!
何晨后退两步,手中的兵符坠落。
“五叔,你要……干什么?”何晨问道。
“杀了你,拿兵符!”张铭卫淡淡道。
“何家待你不薄,你为何……?”
“为何?呵呵,何蔚待我不薄吗?二十年前我跟何蔚拜把子的时候,有八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了!为什么?因为我无能!没错,是因为我无能,三哥和六弟战死沙场,八弟为了帮你爸爸逃出险境,身中八枪,不治身亡。二哥为你何家立了多少功劳你知道吗?何家凭什么能够跟王家蒋家并立,我可以说有一大半的功劳是二哥的,可是二哥呢?他死了,枪林弹雨没有要了他的命,一杯毒酒要了他的命!毒酒谁给的你知道吗?”
“我喜欢一个女人,她叫明色。可是何蔚见到了!何蔚有多少女人?他找谁不行,为什么要碰明色?十年整整十年,我才让她走出阴影!你说何家待我不薄吗?”
何晨怔怔无言。
有些事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
“孩子,叔看着你长大,叔送你走!”
张铭卫一把抓住何晨,三枪过后,殷红的血水染红了地面。
拿起兵符,张铭卫眼中寒芒闪过然后轻声道:“传军令,炮击蒋家!”
而此时,刚准备进屋的何语欢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躲到了屋子另一侧,然后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张铭卫看了一眼何语欢的方向,叹了口气,然后踏出房门,传动军令。
轰!
何家的火炮乍响。
母皇掏出胯间的短枪,冲天三声,然后大喊一句:“干了蒋家!”
炮火一下子覆盖了人们的视野,蒋正平腹背受敌,溃败几乎无法阻挡。
“艹特么,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王家为什么会和何家约好了?”蒋正平慌乱无比。
与此同时,赌场内。
何蔚和蒋子房同时看了一眼手机,脸色顿时苍白无比。
“王崇天,你……卑鄙!”何蔚惨声道。
汪先生看了一眼王崇天,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哈哈哈!王崇天你好手段,既然大局已定,可否告知我,凤凰怎么来的?也叫我做个明白鬼!”
“沈南天,天团!”
“天团?”
“不错,恐怕你儿子没有告诉你,面前这位年轻人,是沈南天的儿子吧!”
蒋子房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疲惫。
“你儿子有私心啊!老蒋!”王崇天哈哈一笑,丢下两把手枪,说道,“军人,马革裹尸不丢人!”
王崇天走了,蒋子房看了一眼何蔚说道:“老何,败了!我先走一步!”
砰!
蒋子房吞枪自尽。
何蔚惨笑一声,颤抖着拿起手枪,眼前浮过无数的画面,最后极不甘心的的扣动了扳机。
勐拉军三足鼎立的局面,至此结束。
作为旁观者我目睹了何蒋两大军阀的兴亡,勐拉的枪声响了足足五日,数不清的人就此消失,路秋山作为三家交战的地点,血水将土石染红。
张铭卫的叛变,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管怎么说,他跟何蔚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于何蔚,久居高位,让他忘了兄弟之谊。
这些事情都让我反思。
虽然整个战争我基本上作为旁观者,但是王家还是给了我一份功劳,协助清缴余孽,还有赌场智斗两家。第二ea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