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画意身上的重量也随之消散。
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与风交浮,画意心里的恶心确实越来越重。
就差那么一点,这身子就不是她的了。
“贱人,你和李芦藜都是一般的贱人,啊啊”郑诸城半蹲着身子,双手捂着下体,痛呼哀嚎,眉脚青筋鼓起,交杂繁绕,甚为恐怖。
郑诸城双手捂得很紧,捂的不留一丝缝隙,哪怕是这样,他的双手还是被鲜血染得通透,就像是手心手背特地去搅着泡了红汁水。
画意低头看了一眼鞋面,很脏,都是黑色的灰。
她很自信自己干净利落的手段。
“你的嘴巴就像你那处一般不干净,我除了一处,可要再给你除一处,我还有一把匕首是干净的,可以送它走。”两行泪水淹过眼毛顺着脸上的小沟滑进了嘴里,好苦。
“唔唔”霎那间,郑诸城的嘴巴埋在了膝盖里,不敢再做声,不管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是有多绝望,多不甘,多怨恨。
他喜欢的姑娘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对他如此的狠毒。
“很痛吗?”画意突然温柔的问了一句,朝着郑诸城漫步走来。
温柔的声音让郑诸城心神荡漾,可是恍然间突然忆起前一片刻她对他的狠毒,胯下屈辱的疼痛,郑诸城的屁股就不由自主的后边挪去,可是蹭蹭地挪了好久都没有离开原地,慌乱的不知所措的郑诸城像是忘记了他身后靠着柱子,不拐个弯能往哪里挪开?
更何况他已然被重伤如何躲得过毫无损伤的画意的攻击,僵硬的脊背靠着柱子,双手紧紧圈着膝盖,即使没有了,他仍然要保护着,也许
一片阴影投下落在他的膝盖和头顶,郑诸城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又一下,很重,重到面向郑诸城蹲下来的画意都若有似无的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心怎么跳的这么快?你在害怕我吗?”画意单手捧起郑诸城的脸颊,笑意温柔的注视着看着郑诸城,郑诸城对上画意的那一双眼睛仿佛看到了情意绵绵。
理智告诉郑诸城画意一定又在耍什么坏心眼了,可是她那双充满情义的双眼他又忍不住想要陷进去,也许,大概她为她对他做的狠事后悔了。
他,要不要原谅她?
她,她,她摸上他的手了她难道想断他的手?
不
郑诸城曲着胳膊想要抽回被画意抓着的双手,因为此时此刻他不仅担心自己的双手,也担心他手心里碰触到的冰冷,如果他没有猜错那是一把匕首,画意将这把匕首塞到他的手里还不放开他的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未知的恐惧简直要折磨疯郑诸城,他已经残了!不能再伤了,他承受不起了。
突然他的手肘被一股大力拉直了,速度非常快,力道非常大,匕首扎破血肉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清晰,传入耳中的回音响到差点要震破他的耳膜。
心惊肉跳!
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久久合不住。
他以为,他以为她要伤的是他的血肉,却原来她要诛的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