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徐悠对同桌的殷勤敬谢不敏。
但赵铎哪能就此放弃,他沉吟半晌,等徐悠吃完,便说:“要是骑车过去,也太早了些,停车场里恐怕就我一辆,哪里用得上摆放呢?我还是推着车跟你一起走吧”
对此,徐悠不无不可地轻轻点头。
一路上,赵铎绞尽脑汁地找着话题,平日里两人总是说学习的事,如今难得有机会在校外见面,自然就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你说你最喜欢滑冰?我小时候还被学校招去过轮滑队,可惜后来个子长得太快,教练说重心不稳,给我调到篮球队去了”
“嗯,真巧。不过,比起陆地上的轮滑,我更喜欢在冰雪间徜徉……”
说到雪,徐悠不禁沉入回忆,安海是罕见冰雪的南方城市,她家里的条件也不足以供她去冰场练习这个爱好还是上辈子在瑞士读书时,在那个群山之上,白雪常在的童话国度被熏陶出的。
那里的雪场冰场往往是借助自然的恩赐,滑冰滑雪的装备针对在校学生也都有折扣,因此,课余闲暇,背着装备当府中徒步上山,再急速顺坡滑下,是她失去亲人之后晦暗生命中,少有的亮色。
不知不觉,校门口到了,拉着一张黑脸的教务主任正守在那里检查学生们的仪容仪表,赵铎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悄悄把特意挽起来的裤腿放下,遮住那双擦拭得崭新发亮的限量款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