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木纳的眼睛往传着着一切,看向那白茫茫的世界,外面好像还刮着呼呼的风。虽然没有吹到里面,但是他还是可以感受得到。
站在玻璃体前,头发垂下挡住了视线。一双略微冒起青筋的手在拨弄自己的长发,防止可以垂在自己下颚的长发挡住自己的视线。
回望那银白球下的虚拟白影,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交流没有行动。地上的,自己刻下的一道道刻度还历历在目,那些刻度,是陆惕用手抛雷的尖锐部分所刻,它们这直接绵延到了禁制大门那边,从操作台前,几百米的距离。
大脑中储存的遗留信息,记录着这二十年的沧桑。有过一次失语的经历,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再可能在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还是遗留的信息在让自己强行的记忆,记住的不只是自己的过往,还有先天的遗留,比如语言。
只是,他现在已经变得寡言,有些话语只有自己埋藏在心里,自己却不想说出。
“二十年了。”他已经变成了中年人,额头隐隐出现的皱纹,预示着他的苍老。预示着,这个独立运行的东西已经飞行了二十年。
雪还在外面飘散,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站在舱室里面,看向外面,只有一股寒意,现在舱室的里面还有一股温暖,他想,也许存在这什么保持温度的装置。
突然,飞行的独立舱室猛然抬起。前面好像遇见了雪白的高峰。翻越那高峰过后,有一些银白反光的建筑群体映入陆惕的眼帘。他心中疑惑,却不知道那,到底属于什么。
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陆惕感觉到,那快速飞行的舱室在以极快的速降降落,而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颤动。他在飞行舱室的颠簸下,开始了摇摆,自己也渐渐弯下了腰。
还没有到达那些彼此相通的建筑群面前。陆惕看到了飞行舱在对准一扇巨大,忽然打开的银白金属门所在的雪道上滑行。
呼呜呜呜,这是这个飞行舱室滑行在冰面上发出的声音。可是,当金属大门从两边开始向中间和拢,陆惕就感觉不到任何的光线,虽然这对于他来讲没有任何影响。
停下了,里面的空间大得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单从自己面前的玻璃体向外看,只知道外面什么都没有,至少现在他还看不到。
身后,有细小的声音传来。陆惕回头,看见的是那禁制的肉网慢慢解开。巨大的拱形空门露了出来,好像等待着陆惕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