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陆惕探出头来,他看见,他确实成功了。那消化管道从头部连接的地方已经被炸落。它那整体高约二十几米的身体开始摇晃,并且发出巨大的嘶吼声。
轰啪的一声,那个庞然大物已经倒下。后面的二十个陆惕分过手抛雷的紫衣侍者从队伍的后面闪现,排成两排,一起向那倒在地上的圣水之源扔出拔掉保险销的手抛雷,在距离几百米的距离中,所有手抛雷都扔到了它的身上,那巨大的腹部上,其中大部分都进入了它被陆惕造成的洞窟中。
然后,那些侍者又迅速躲回了神司巨怪的身后。陆惕在想:那些侍者果然不是人类,力大无穷,要是人来扔,绝对扔不到这么远。他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也许在陆惕的潜意识里,二十个手抛雷同时爆炸,还是有点吓人。
结果就是“砰砰砰砰”的连续尖锐爆炸的响动。它宽厚的身躯即使有七米的宽度,可也无法承受如此巨大威力的内爆。只是它没有消亡,短时间无法站起。
陆惕出来,看见无数的线性虫体在从它的洞深里出离,落入圣水中消失不见。它还在地上颤动。不过陆惕不会再给它机会。那二十个紫衣侍者得到了指令,再次现身,又将二十个拉开了保险销的手抛雷扔出,不过这一次他们把手抛雷全部扔进了那个越来越大的深口中。扔完,他们躲避,又是内爆。那爆炸的伤害,和那钢珠的飞溅,全部被它完美吸收。
这一次,它的身体在开始分解。也许是在陆惕他们强大的攻势下,那些组成那主体的寄生体觉得再维持这种组合已经毫无意义,于是圣水之源的身体开始慢慢瓦解,最后消失不见,重新化为了那圣水中蜉蝣物的一部分。
“嗒嗒。”一声。从刚才那距离地面六米,圣水流出的地方,它下面那封起的透明肉状禁制就一下子化为了液体融入了圣水之中。那里出现一面斜坡,虽然还是有圣水流出,不过已经缓慢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那圣水之源被消灭的原因,好像突然间里面的蜉蝣物也不再主动推动尸躯出来。
“消灭了吗”陆惕反问身边的侍者。两个侍者显得有点激动,包侍者身体有点颤抖的说道:“几百年了,有无数的教会精英葬送在它这里,曾经教会和军方为了得到洞腔的遗留费尽周折但都无工而返,现在,在洞腔选择的命运之子的帮助下终于将它击杀”包侍者沙哑的声音显得带有高亢和激昂。
“命运之子,命运,到底是什么,那些被洞腔俘获并获得力量的劳工他们到底去向了哪里”陆惕听着包侍者的话,内心的疑问也油然而生,他的内心同样激动。
“传说,这个世界存在某种联系和因果,而命运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串联,命运之子,就是把这一切串联起来的人。”一个沉稳雄厚的男声响起。那个声音是由蜃楼使者发出。他这次,终于把帽子理了一下抬起了头。面对陆惕的疑问,蜃楼使者又说道:“那些被洞腔俘获的人,只是洞腔的棋子,配合命运之子完成一切的连接。”
陆惕听完,他內心的激动已经无以言表:“那洞腔又是怎样的存在。你们又是怎样的存在”蜃楼使者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头说着:“其实,我包括教会的人都好像遗忘,或是被抹去了记忆一般,我和教会之间虽大多时候如同水火,但始终好像都凭借着最后的记忆留下的使命感在行动。就是那洞腔原来的主人或许也是如此。”
“若是这样,那为何又选中了我,我到底有什么不同”陆惕的疑问更重,在他看来,为何被洞腔选中的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他。当陆惕说完,来回答陆惕问题的却是华侍者:“你只是其中的一人,命运之子不止一人,彼此间存在竞争,优胜劣汰,至于为何是你,我们不得而知,仅有的我们所知道的,都是记忆中的遗留,并且都只是一些片段,那些记忆我们是怎么拥有的,自己早已经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