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钟玄双手挥舞着直愣愣的在自己的枣木床上坐了起来。
“呼!”
钟玄定了定神吐出一口浊气:“原来是场梦啊!”
在梦中自己梦见那段之行死而复活,来青牛观中找自己索命,而整个青牛观只有自己一人,这还好说,只是无论自己怎使出任何高深的武学功法,都无法碰到段之行的一点衣角,最后被段之行掐住脖子,再之后就惊醒了。
钟玄下了床点起无烟玉盏灯,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又放松一番后,熄了灯回床继续睡觉。可是事与愿违,钟玄失眠了,在枣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昨天发生的种种经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浮现。
人生十六年,钟玄第一次感受到了失眠折磨人的地方,在床上躺着吧无法入睡,闭上眼就是昨日白天发生的事。起来在屋中来回踱步又会产生些许困意,赶紧回床上躺下,睡意又会消失.......
“咣!”
“咣!”
“咣!”
外边传来了更夫敲击铜锣的声音,青牛观太大了,普通人是听不到的,但是钟玄不是普通人,铜锣三响就是三更天了。钟玄索性也不睡了,披上衣服下床,也不点灯来到窗前直接推开了窗户。
“嗖!”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钟玄登时困意全消,月光也跟着撒了进来,窗外万籁俱寂,只有些许的微风声,此刻一轮弯月斜挂西南,看天象明日当有大风。
今日其实是自己第一次杀人,虽然表面装的镇定无比,但是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断了那些护卫的筋骨,也就相当于废了他们的武功,自己知道习练武学的不容易,说到底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吱!”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声,木门被推开了,云鹤真人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怎么?睡不着失眠了?”
“啊!师父您怎么过来了,这才三更天,怎么不多睡会。”钟玄一边说着一边点上油灯,并给给师父搬了一个软凳。
云鹤真人坐下后:“第一次杀人,心里不平静吧?”
“嗯,刚才还做了一场噩梦呢,其实徒儿不想要那段之行性命的,只是他咄咄相逼,实在是没有办法!”
真人摆了摆手:“不要胡思乱想,不论你怎么退让,那段姓宦官也是会杀你的,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小道士惹了他,他随手杀了你也没人管。而你是师父的弟子,那段姓宦官看出你的来历怕师父找他麻烦,更是不能放过你。”
“可是......”
“没有可是,他杀你在先,你正当防卫,大魏律也是杀之无罪的,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只是惹了梁王府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也是给师父添了大麻烦!”
“想什么呢?你还替师父担忧?敢打我宝贝徒弟的主意,不管梁王那小家伙知不知道,师父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好徒儿你记住,有师父在,在大魏这亿万疆域里,你就没有任何麻烦,好了,今天不要习武了,好好的睡上一觉!”云鹤真人霸气的说完后,大步离去。
钟玄目送师父离去,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把衣服一丢,上床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的是香甜无比,直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