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十个呼吸后,段之行的手掌开始发抖,半刻钟后身体也开始抖动,额头更是青筋暴涨,脸色在青紫之间变幻不定,给人一种快要油尽灯枯的感觉,而钟玄则是神态自如,面不红,气不喘,这样一来高下立判。
“轰!”
段之行两眼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被钟玄狂涌的内力击飞出两丈,倒地后喷出一口黑血,挣扎一番后后脑着地再也不动。
钟玄慢慢的走过去,很是戒备的弯腰一看,只见段之行瞳孔涣散,吐出的黑血中有各种碎块,嘴角的溢血也是黑色的,显然是五脏六腑碎裂活不成了。
“自作孽不可活!”钟玄摇了摇头,看向地上躺着强忍者剧痛,但是不敢呻吟一声的梁王府的护卫们。“你们.......”
“道爷饶命啊!”
“不关小的事啊!”
“都是这段公公让我们干的......不然您长的这般玉树临风,俊美秀气,我们怎么下得去手?”这个马屁拍的有些恶心,钟玄咳嗽了一声。
“道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小的一人养活啊,我要是死了,她们无人依靠,只能是饿死啊.......”
钟玄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待说话,但是此时异变陡生.......
“嗖!”
“嗖!”
“嗖!”
十几条人影在巷口飞速朝自己这方奔来,远观去,都是佩戴着兵刃,方思学与方媚儿对视一眼紧张的向钟玄靠了过来。
钟玄忙开口说道:“不要害怕,是自己人!”
来人中打头的是一位身着青衣劲装,年约三十上下,一脸英气,长的甚是强壮的大汉。钟玄对其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汉子也没有说话而是弯腰深施一礼。
两人又彼此看了一眼,那青衣大汉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钟玄点了点头,带着方氏兄妹朝巷口走去。钟玄走出十几步,忽然顿住后转过头去,对着青衣大汉说了一句:“不要害他们的性命,具体怎样你看着办。还有那柄‘穿云刃’也记得带回去,小心点,捡剑的时候不要触碰剑身,剑鞘在那宦官的腿上。”
那青衣大汉笑着说道:“公子尽管放心,钟九自有办法叫他们不敢把今日的事说出去,就算他们敢说,也一定是假的。”
“你办事,我是放心的!”钟玄笑着转身而去。
没错,来人正是钟家九卫的钟九,原来在三人自醉仙楼出来,钟玄发觉段之行不肯善罢甘休,以防万一钟玄在路过自家梁铺的时候随手丢进去一个代表自己有危险的香囊,粮铺活计不敢大意,赶紧送给自家掌柜,而掌柜的更是不敢怠慢,直接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北城钟府。
这钟家在梁州的产业无数,单单营业中的店铺就有近两百家,是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无所不包。这钟玄是钟家独子,他的安危钟羽怎能掉以轻心?说是钟家所有人都围着钟玄转也不为过。
钟玄平时在青牛观习武修炼道术还好,只要钟玄一出青牛观,马上就会有一支六人的小队在其周围,时刻保护他的安全,就算钟玄没有送出代表自己有危险的香囊,这六人也会每隔一个时辰就把钟玄的身处的环境做一番分析后,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传送到家里、以及各个秘密联络地点。
钟九接到香囊后,马上带了人往这生死巷奔来,如果早一点到来,以钟九现在上境三层登峰造极境的武学造诣来说,三招之内就能让段之行毙命!
钟玄三人出了生死巷的巷口,左右看了几眼,随后上了一辆没有任何标记的马车,马夫见到自家公子,那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原本一脸困倦之色,马上就精神抖擞,一抖缰绳,马儿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后,四蹄狂奔而起。
车夫小心谨慎的驾车在生死巷附近的街道转了几圈后,见没有人跟随,才往青牛观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