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费永宁是因为莲月的一饭之恩才再次来到村子里时,刘二叔的脸上有些尴尬,“那个你看,是我误会了不是,费公子,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费永宁大度的说,“刘二叔这是哪里话,您能那么说,恰好说明你是真的关心莲月姑娘,才会对我那般严厉!”
说着,他起身冲着刘二叔深施一礼,刘二叔慌忙站起来,“费公子,真是折煞我了!”费永宁笑道,“我还特意给刘二叔准备了一些礼物,请笑纳!”
四个下人手端托盘走了进来,上面盖着红布,看不出是什么。都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刘二叔主动说,“费公子远道而来,我这院子虽然狭窄,但还有几间空房,如果费公子不嫌弃,就住下来吧!”
大憨落水后,刘二叔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愧对死去的大憨娘。说白了,他更怕大憨娘的阴魂纠缠,所以刘二叔不顾反对,把大憨接到了家中,燕合宜三人也就顺理成章住了回来。本来燕合宜和良飞尘一人一个房间,费永宁一来,他们只能住一间。而宜春见刘二叔为难,主动提出要就在他们的房间里加一张床,中间隔开就是了。
“宜春姑娘,是不是太委屈你了?”刘二叔说,“要不,你和我家那老婆子挤挤?”宜春笑道,“我知道您是觉得男女有别,但我却觉得,也该分什么情况不是?现在费公子的人五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您都没地方住了,我怎么好意思过去?况且只要在中间隔开些也就是了。”
“也好,我这就让人把我书房里的一架屏风搬过去,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大声叫,人都在呢!”刘二叔似乎是对燕合宜和良飞尘不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之后,费永宁带来的人又把厨房占了。
一阵阵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良飞尘抽着鼻子说,“佛跳墙,西湖醋鱼,蟹粉狮子头,呦,这可都是费时费力的菜,色味我还不知道,这香就比醉宵楼里的大厨做出来的强多了!”
“没想到他连厨子都带来了。”宜春看向外面,院子里已经摆起了长桌,以大憨为首的不少人都伸长脖子流着口水,恨不得马上吃到。此刻费永宁正在刘二叔单独为他准备的房间里,摊开纸,在上面刷刷点点的写着。
他写的是莲月,尸体,歹人,疑案,燕合宜!一个黑漆漆的圆圈圈住了燕合宜的名字,费永宁觉得,最可疑的就是他。这时候,外面有人吆喝“吃饭了”,费永宁将那张写了字的纸揉成一团,丢在了角落里。
十几道美味摆在桌上,就连刘二叔都说,“太丰盛了,费公子,让您费心了!”费永宁说,“不值得一提,不过是些家常菜,大驾都尝尝!”此刻他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费永宁不动筷子,别人是不好意思动的。这里还有一个人是个例外,大憨抓起一个蟹粉狮子头,大笑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