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合宜和良飞尘被刘二叔弄的一头雾水,良飞尘测过脸用手挡住,小声问宜春,“宜姑娘,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刘二叔误会你是个妖精?”宜春一脸沮丧的说,“说来话长了,我从船上逃出来,那个女人假意救我,其实是想让我,让我给她痴傻的儿子做媳妇儿的!”
良飞尘闻言一愣,随即大笑了出来。他走到刘二叔面前,指着宜春道,“您看啊,那位姑娘就是我们要找的宜春宜姑娘,而这位……”他转向大憨娘,不经意的撇了她一眼,刘二叔连忙道,“这位是大憨娘!”
“哦,原来是大憨娘,那我就要问问了,你是怎么遇上宜姑娘,她是怎么迷惑你儿子,图谋你家什么了?”大憨娘梗着脖子道,“我那日遇上她,看她楚楚可怜,还哀求我说有歹人追赶,我才好心把她留在家里,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妖精,不要脸的勾引迷惑我儿子!”
燕合宜被这妇人说的火起,宜春却拉住他,轻轻冲他摇摇头。只听良飞尘惊讶道,“原来是这样,这不对啊,宜姑娘是两天前下船的,我们也好,刘二叔也好,在村子里村子外找了好几遍,都没她半点儿消息,大憨娘,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在找她吗?”
“我,我家住的偏,没听见人说起,所以不,不知道!”大憨娘心虚的不敢看他,良飞尘又说,“那我就奇怪了,就算你没听说我们在找人,那把一个大姑娘留在自己家中两天两夜,你是想做什么呢?”
“我,我是担心她一个姑娘在外面,被人欺负,我那可是一片好心!”大憨娘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眼看就要挂不住了。良飞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旁的刘二叔却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大憨娘是个经年的寡妇,大憨五六岁上就没了爹,就靠这个娘拉扯他过活。一个女人,又要照顾痴傻的儿子,又要下地干活,还要像那些男人一样做这做那,大憨娘自然也就养成了泼辣的性子。
那年大旱无雨,村中人人都忍饥挨饿,刘二叔因为有亲戚在外头,时不时的送些米面来,家里还能勉强度日。大憨娘知道了,就打起了他家的主意,算好时辰,趁着夜色去偷粮食了。
她脚下垫着砖石费力的爬上墙头,见里头没有光亮,知道刘二叔一家都睡下了,大憨娘就放心大胆的从墙上跳了下来,没想到落地时踩在了喂鸡的石槽子上,一下扭伤了脚,人也叫了起来,惊动了刘二叔一家。
见家里进了贼,刘二叔正要喊打,大憨娘却贼喊捉贼的先叫了起来,说什么刘二叔偷了她家的粮食,自己是来要回去的。刘二叔被她一通胡搅蛮缠,生怕村里人听见不好,倒赔了她二斤米五斤面,这才把她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