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言:行道需自择。这条血路不是不能杀,只是不愿自污而已。
不待多久,人群中似乎已有一眼尖心细之辈先行发现刘紫,只见她脸色虽意味不明,但却让观者有些不寒而栗之感,甚是惶恐。之后,这人便嘛事儿没有,状似无意的捅了捅身边的人,再一番无心示意,另外一人也是瞬间明了。随即,人群中不约而同有三两目光朝那巷子中站立的人瞥去一眼。再没过一会儿功夫,小巷的城头前,已呈豁然开朗之景象了,前后不过一时半刻。
刘紫也不管这些人究竟何个想法,障碍既无,前路已通,照旧行路。出了巷子直奔大街,路过城头那面墙壁,偶然之际眼角余光一略,现有白纸一张,顿生疑惑,不由上前查看…
接方才之事,再一番端详,这下可算了然于胸,同时,只感喜不自胜!原来这告示之上,所云并非一贯败兴之事,大意乃曰:右相府近日有些不平,故,欲招技艺高深的庭卫几名,得保安宁云云,只是其中提出之要点,于寻常人而言,各个皆过于严苛罢了。
刘紫又依告上所需所求,暗将自身条件一一对入几番,发现均是合格,甚至有余,更感机遇之喜,当下便有意前去。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下午便去会它一会。现下仍照旧,去寻友话此事先!
近来,她便打算在城中大户世家谋个差事,只因银钱确实不足以支撑药材之需,加之母亲屡屡劝她无须为这不愈之症常守病榻,徒费光阴。又担忧她年纪越长却一事无成,更难有媒人愿意托亲…如此种种,她也心知有愧。
想她活了二十有四个年头,足踏皇土之上,未曾为国家尽过绵薄之力,也罢,家不齐何以谈治国之道。而如今更是无力为生养她者尽人子之职,反累及长辈为她操劳半生,暮年之际仍不得安宁。于家于国,她都没有任何一星半点真正意义上的用处!妄废当年师傅一番苦心教导,全付空物。这一腔愤慨,抑郁憋闷,愁苦何其多,她又如何能平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