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松岛惠子吃饭并不是出于客套。
想要知道谁是真凶,至少要了解松岛哲也平常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或者说他的仇家都有谁。而这样的消息,只能从与他关系亲密的人身上得到。
我们没有多做停留,因为楼下还有位爷在等着。
出了公寓,找到街角的那间便利店,我随手买了一大包。正四下踅摸呢,噗啦一声,一只大鸟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陆遥,你怎么把它给偷出来了。”宫本松子被吓了一跳。
“你是警察,说话可得负责。什么偷不偷的,咱们出来的时候你见我拎着它了吗?”我白了她一眼道。
“那你是怎么诱拐它的?”宫本松子应该是有职业病,总想给人按个罪名。我可是个好人来的。
“来来来,你诱拐一个试试。我明白告诉你,这是个爷们儿,没准你用美人计好使。”我没好气地道。
“臭小子,居然打趣老夫。”松子还没答话,鸟叔先不乐意了。“你看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我可没兴趣。”
“不跟你胡扯了,反正这鸟得还回去。……算了,等那帮人走了以后吧。”松子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计划?”
“我的计划就是……休息,休息一下。”我用食指在脑瓜顶上画了俩圈,“然后自然能想到办法。”
“那你们跟我来吧。”松子把我们安顿在她的公寓,通常意义上的公寓,只有三四十平,甚至连张床都没有。
“我去警察厅报个到,中午饭你们自己解决吧。”松子说完就出了门。
“遥哥,这只鸟有什么问题吗?”高小立指着把脑袋钻进袋子里的金刚鹦鹉道。
“它说它知道谁是凶手。”我斜在榻榻米上道。
“它说?”高小立问。
“上次给你看过的那些扑克牌里,有张叫做翻译卡的,可以翻译世上一切物种的语言。我刚才给用了。”我把手也伸进袋子里,掏出一颗丢进嘴里,齁甜。
“那快问问它,到底谁才是凶手。”高小立满眼放光。之前他倒是听了许多我用玩家卡的神奇事迹,可亲身经历的,这还是头一回。
“鸟叔,您吃好了没?吃好了就跟我们聊聊呗。”我冲着那只鹦鹉点头哈腰。
“下回不要买葡萄味的。”鸟叔甩给我一句话后,开始梳理起他脖子前的羽毛。
“好的,您嘞。”我委曲求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