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研姝的手脚攻势在后面未死的奴仆眼中眼花缭乱,但是在苏夜眼中也就那么一回事。
轻描淡写,视若无物。
“说起来你爹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当时我问他你跪不跪下,他问我说天地亲君师,你算哪一位”
“我说只要你跪下我就可以饶你一命,你只要跪下,我还让你做这个丞相。”
“老头说:岁数越来越大了,骨头却是越来越硬,要是年轻时候没准就真跪下了呢。”
“你说可笑吧,为什么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能跪下,反倒是岁数老了,骨头却硬了呢,难道是因为吃的东西不对吗?吃的是什么,那些礼义廉耻他真的吃下去了吗?”
文研姝越发癫狂,束住头发在狂舞中挣散,随着文研姝的动作在空气中纷飞。
“我说你跪下吧,你跪下你家人都能活命,甚至能活的比之前更好。”
“老头又开始了,他说宁以忠死,不敬幸生,而视死如归”
“我问你家除了你没人了吗?”
“老头竟然自杀了?!他就在我面前闭上眼了。”苏夜闭眼,做出僵硬的表情,浮夸的面部表情。“就像这样,视死如归”
“哎呀可真是没有意思”
文研姝的双手双脚都用上了却突破不了苏夜的防御,情急之下一张嘴咬向了苏夜的颈部。
苏夜没有挡这一招。
文研姝的嘴咬在了苏夜的脖颈上,鲜血顺着她的咬合处流下。
苏夜推开她的脑袋,文研姝满口的白牙尽结破碎,只剩干瘪的嘴唇,和满口的鲜血。
苏夜伸手一抹脖颈,水流卷着鲜血化作一个淡红色的水球,轻轻一抛,啪,落到地上溅起水花。
“还真是狗啊你说你做的了狗,你爹怎么就做不了呢,”
“u”文研姝嘴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呜咽,眼睛逐渐泛红,那个文静冷峻的大家闺秀就这么不见了。
她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耷拉着两条肩膀的站在苏夜面前,右腿也有些不自然的弯曲,微微低头却抬眼,鲜血一滴滴的洒在地上。
苏夜说:“是不是很想你爹,想不想见见他。”
身后的奴仆早就跑光了,宽阔的前院之中只剩下苏夜和文研姝。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烈阳将倒影投射在血泊之中。
耀眼而迷离。
“宁以忠死,不敬幸生,而视死如归。”文研姝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满嘴的鲜血而模糊不清。
苏夜说:“算了算了,总要留一支香火的,你的名字可以救命的,以后记得给你儿子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省的来报仇的时候我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这座府邸我准备赐给投奔我的属下,你们娘俩早点搬出去。”
文研姝说:“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或许吧!”苏夜转过身,大声的回答一句,“一定要生儿子啊!我不打女人的!”
文研姝又是一口血吐出来,踉踉跄跄的扶住墙壁,慢慢的回到后面的屋子里。
看着仍旧晕倒在床上的母亲,不由的悲从心中来。
蜷缩在墙角呜咽起来。
“真是一个好天气啊!文臣一脉死光光!就只能看武臣的了!”
“田王老头子有两下子,这些文臣自己脑壳子铁憨憨,家人也是,真是令人头痛。”
这些文臣后面都是有着家族的,他们的子女跟在身边耳目濡染对于政史也是熟悉的很,算是他们父辈最好的继承者。
可惜脑壳子铁,也不懂得什么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一个个的都要喝苏夜拼命。
文人世家,能够修出修为的有多少。
再强能有苏夜强。
所以他们都死了。
长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当然就被苏夜放过了,漂漂亮亮的男孩子也放过了。
长得不好看但是名字好听的苏夜也放过了。
唔这么一想放过的人还真的不少呢。
苏夜还是挺希望他们来报仇的,勇士啊,踏上击倒恶龙的旅途吧
不知道他们被恶龙一次次的击败,是重整旗鼓再次踏上征程,还是灰心丧气,安心的做一个普通人。
一定很有意思。
离开了电脑游戏很久的苏夜突然又有了玩游戏的快乐。
这就是男人的快乐啊,男人的快乐还真是简单呢。
田国官职划分不是很细致,文武各一个丞相,司政与司军。
司政下辖监察农利考察举荐立法等等的权利。
司军下辖军队以及司法权。
金字塔结构,苏夜找了司政以及他的直属官员家族,很可惜大家都不是很喜欢苏夜这个国君。
所以他们有一部分得以逃脱,有的人则是永远的埋在了这里。
哦
还省下了买墓地的钱呢。
苏夜贴心的将他们都化作了灰灰,真是一个暖男,太阳也不过如此了。
温暖众生。
“哎呀我可真是个小可爱呢”苏夜吹着无人能听懂的曲调,向着城北飞去。
那边是武将家族的聚集地。
而且城外就是军营所在,聚集着从武国边境撤回来的修士军队。
“吾王归天”
武将这边已经收到消息了,一大群没有死的硕果仅存的副级军队首脑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这种消息还是不能让下面的人知道。
像上层人物整天见不到人影这才是正常的,下面的人也没有什么怀疑。
只是今天的城卫似乎活动的频繁了一些。
百姓的嗅觉是灵敏的,所以大家都紧紧的关闭门窗,连集市都不开了。
等两天吧,家里还有些粮食,等两天在出去。
往日纵马奔腾街道的公子哥们今天也都失去了踪影,有人已经怀疑了,是不是和昨天威压整座城池的那道神识有关系。
苏夜安静的走在街道上,身边是来来往往的城卫队。
一会这个府中出现大规模的灵力躁动,一会是那一个,短短一天竟然出现了七八家高官的灭门惨案。
这可把城卫队的队长忙的焦头烂额。
想要联系军队给予支援,上面的大佬又联系不上了。
阴云又渐渐的飘过来,充满了世界末日前的萧瑟与阴沉,让城卫队长不自觉的感到烦躁。
已经摔了快一套杯具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张大人在不在?城卫队队长张永和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干嘛多喝热水!”
张大人啪的一下将自己手中的杯子再次摔到地上。
杯具的碎片散落一地。
张大人无名火起再也压制不住,“给我滚进来!”
碰,咕噜咕噜。
看门的士兵尸体滚了进来,张大人瞳孔紧缩,仓啷一声长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