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今年过年我一定带着小钏回去看奶奶。”
秦久放说道,见我不想要配合他演这场无聊的游戏,紧紧按住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起身。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凭他的身份,想要睡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几次三番出现在我面前。
永远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
后来,我在他们倾情演出的家庭和睦剧里面一直沉默着,听着秦久放用各种虚构出来的美好未来,将爸爸和后妈哄得开心得不得了。
我就时而给他们削个水果,然后再配合他们尴尬地笑笑。
终于,到了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挽留,早就在他们谈得其乐融融飞时候,替我爸和后妈把火车票订好。
他们还想着多住几天,我直接说现在退火车票要扣钱,扣得还挺多。
对付铁公鸡的方法,除了钱还是钱。
后妈只好作罢。把她不得不走,说成是想给我和秦久放多留点空间,好抱孙子之类的说辞。
我当场就用:“你就是抱赔钱货的命。”把后妈气得敢怒不敢言。
没多久,秦久放和我将他们送到了火车站,意味着这场戏可以到了落幕的时候。
“爸,下次来的时候,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我请求道,那么措不及防地出现在公寓门口,不是每一次我落魄的时候,秦久放都会出现。
这阵子想睡我的新鲜劲一过,我也不会去关心他下一个想睡的人是谁。
“那你答应爸爸,下次出这么大的事,一定和爸爸商量,不能一个人硬扛。”
我迟疑了一下。
“嗯。”
然后点头,只想让他们马上离开,等到火车真的开走之后,却一直站在站台,久久不愿意离开。
“脸上很乐意,心里面很不乐意。”
秦久放一下子说出了我心里面的想法,让我有点意外,看了他很久。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还真有本事,能将我这趟浑水处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在我爸面前演得那么逼真。
真的是只想睡我吗?
何必这么费功夫,酒吧里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随便使一个,不就睡了我吗?
“怎么,是不是发现有点喜欢上我了。”
一个“上”字,秦久放说得极具暧昧。
我已经忘记上次肖轶对我说这样的话,想要对我做点什么的时候,自己是什么表情。
“我上次床上功夫很好吗?”
我问道,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因为失恋而自我放荡的人,所以那天才会上了他的床。
“刚及格。”
秦久放眼神有点嫌弃,站台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广播里正在播放下一班次火车的信息。
风吹得我的头发挡住了视线,远处火车的声音正在越来越近,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别的地方,唯独不敢去看秦久放眼底是波涛汹涌,还是波澜不惊。
“这样的话跟很多女孩子说过吧。”
我很无所谓,不想再成为谁的猎物,开玩笑一样讲出来。从及格到优秀,多少女孩子等着秦久放这样的人去调、教。
“你猜?”
秦久放突然绕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向外走去。
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大概是很多女孩的梦想,我的心触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冷静,快步向前走去,没有直接拒绝,离开了让我很不舒服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