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郑太后跟他说太上皇回来了,这年青人既然证实是太上皇的亲孙子,让他赶紧出言示好,主动提示封个爵位啥的。他只能先说明亲戚身份,才能说到封赏。
小皇帝还在权衡给个什么爵位,乐正远却道:“不,他与你只是族兄,却非堂兄。”
乐正远这话一出,殿内不知情的人又被劈了一棍子一般,惊愕地抬眼看向太上皇。
只听乐正远道:“当年孤被逼着纳了皇后李氏,以及其他嫔妃,却并未宠幸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亦未踏进后宫半步,孤在这宫中并无孩子。”
小皇帝茫然看看太后,又看看长姐,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提示,只得转过头看向乐正远,茫然地张口问道:“那……那父皇……。”后面的话他不知该如何问。
乐正远颇有些怜悯地看着仅得十岁,还是个孩子的乐正宣道:“乐正宁是族老们从宗族中选中的孩子,记在李氏名下而已。”
小皇帝脸色苍白,身体要倒未倒。郑太后却已经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父皇明明是太上皇的儿子。”和乐一边扶住郑太后倾倒的身子,一边惊恐地叫喊道。不止是她们,那几个年轻的长老似也不知道实情,脸上的表情亦是一脸的惊诧。
乐正远看向乐正松,说道:“松长老,这事该由你来证实。”
乐正松再也无法装作淡然。今天惊吓太多,一波接一波,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浸湿了。他很后悔在听到乐正远回宫后急匆匆的赶进宫了,现在他更希望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隐藏起来。
如今乐正远点到他的名,把一众人的目光引向他身上,让他躲无可躲,只得在他们盯视和求证的目光中,点下了头。
“不,我不相信。”和乐公主在看到乐正松点头的一瞬间,一直坚持的某个信念塌陷了,不可能,她们是乐正皇族的嫡脉,绝非什么记名的旁枝末族。她一边不停地用这个信念说服自己,心中的不安却无法抑制地不断地扩大……
这时凤鸣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禀主子,凤鸣有急事求见。”
傅承川眼神一凝,立刻道:“进来。”他让凤鸣领着人跟着心相,此时凤鸣突然跑来,只能是初辰的事。
与凤致一般装扮的凤鸣进了殿,单膝脆地行礼。
傅承川问道:“可是世子有事?”
凤鸣回道:“伽南公子说世子中了蛊毒,需要找郑家小姐取解药,命属下前来带人。”
“蛊毒?”傅承川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阴寒。
坐着的乐正远也直起了身,与傅承川一道,把目光转向了小皇帝一方,冷冷地说道:“孤没想到,乐正皇室的宫中居然也会出现这些阴邪的污秽之物。”
小皇帝还没有从他们不是乐正皇族的嫡支的消息中转回神来,突然听乐正远这般说,感受到傅承川眼神的阴寒,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回道:“孤……我……我不知道。”
傅承川冷冽的话音响起,道:“那个郑家小姐在哪里,速速找来。”
小皇帝无措地看向一旁的和乐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位郑家小姐。
和乐公主却知是郑渥丹,她本就气她今日不听安排,便答道:“如今宫里的郑家小姐,只有一位。便是今日从这殿中带出去的那位。”
傅承川转头看向嗔休。嗔休立时回过神来,躬着身应道:“奴才将她安置在偏殿,这就去带了她来。”
傅承川斥道:“糊涂,带来做什么?马上带去世子那里。”
嗔怪休忙应声,小跑着退了出去。
凤鸣亦起身跟出去。
傅承川咬着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拿到解药,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属下遵命!”凤鸣的声音远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