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今天一定不能让钱铭德从这里走出去。
“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能让铭德死在我前面,你信吗?”钱父残忍的说。
钱凤央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想要杀了我和大哥,也知道你不怕死,但是,现在我说了算。”
钱父还想反驳什么,他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似的,他瞪着钱凤央,似乎这样并不过瘾,还想往前走,却发现自己的腿也动不了。
“现在好了,让你的人把枪放下。”
钱父下了指令,让那些雇佣兵放下枪。
“这就好了嘛,非要让我动粗,去找个担架来。”
雇佣兵们是很识时务的,知道钱凤央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很快就找了一个担架过来,这个时候,钱铭德的人也找到了入口,从上面下来了。
钱凤央把钱铭德交给他们,就让所有的雇佣兵撤了出去。
没有什么人的生活是容易的,这些雇佣兵不过是收钱办事,从头到尾连枪都没开过。
雇佣兵的老大留了下来,那是个美丽的女人,她摘掉了头盔,“请把解药给我们,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再让任何人和钱家为敌。”
钱凤央看了看黄樟,觉得黄樟快不行了,她对雇佣兵的老大说:“给你,回去再喝两碗凉水就好了。”
雇佣兵老大拿着小瓶子,朝钱凤央鞠了一躬。
这下面,只剩下钱凤央、钱父和黄樟。
“虽然你不讲信用,但是我是个讲信用的人,黄樟我会救,只是你身上的毒,我不会解,你想杀大哥,就当是给你一点教训。”
毕竟是钱铭德的生身父亲,钱凤央觉得,钱父何去何从应该钱铭德说了算。
再说,钱父是钱凤央的养父,生恩不如养恩大,她也做不出杀人的事情。
钱父已经可以说话,“你会后悔的,我要是你,就应该现在杀了我。”
钱凤央回头看了钱父一眼,“视死如归啊?那个叫雪儿的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想要放弃你的家庭,爸爸,你婚内出轨在先,现在还想要杀了妈妈唯一的儿子,你们不是很恩爱吗?”
钱父对钱母的宠溺,钱凤央看在眼里,她从来没想过,钱父所爱的人竟然不是钱母。
钱父流下了眼泪,他见钱凤央已经开始救治黄樟,心里安定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告诉钱凤央,“小时候,我走丢了,其实也不算是走丢,父亲对我很严格,我不喜欢枪械和武术,那些东西都和我的喜好背离。”
“我饿的不行,晕倒在了路边,然后,我看到了天使,她扎着马尾辫,一蹦一跳的走过来,给了水,还有她手里的饼干。”
钱父忽然笑了,“父亲找到了我,我让父亲去找那个女孩,他找到了,我默默的关注了十几年,然后娶了她,谁知道,原来是父亲找错了,是雪儿救了我,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