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思路一理清，我也是彻底明白了。你将井哥造出来，何尝不是空间意识在影响你，我进入到井哥体内也何尝不是空间意识在作祟，井哥的最微粒子活性进展如此之快不也是空间意识在引导，以前我还一直想要阻拦井哥最微粒子苏醒，现在看来，苏醒根本是必然，只要井哥最微粒子完全苏醒，世界意识将会借助井哥达到完全苏醒，从而去抵抗即将到来的时空投影，以此活下来。”

“当然，你，呵呵，为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出现，结果可想而知。永生？呵呵……”

何成功听得全身发僵，声音变得干涩无比，“不对，你说的都是天方夜谭，你所有的理论都建立在最微粒子上，最微粒子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个问号，还他妈有生命，全是一派胡言。”

四仔冷笑道：“我没指望你相信。”

何成功大声道：“照你的说法，石头也有思想也有生命？”

四仔道：“它们处在最深层次的沉睡。”

何成功大笑道：“太牵强了吧。”

“事实是这样。”

何成功站到井之源面前，大声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井之源和何成功对视，目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已然找不到生命的意义，语气极度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生气，“是真的。”

何成功指着他狂笑，“你是被四维生命控制了吧，阿？是不是？”

井之源默默摇头，不加解释。

何成功狂笑，笑声不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不是唯一的，你更不是第一个，第一个生命是那个红色球体，哈哈，想骗我，哈哈……”

四仔悠悠道：“如果我推测的不错，那个红色球体是人类基因和四维生命在核风暴下形成的。”

何成功道：“所以它才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生命。”

四仔摇摇头：“不，它和你一样也是外来者。”

何成功冷笑道：“你这是在自扇耳光。”他一心要寻找四维生命话语中的破绽，好否定四维生命所说的一切，宛如溺水的人遇到一根稻草。

四仔身形变大，转眼从一个小男孩形象变成一个成年青年，长相上和井之源八分相似。

“你在穿越时空时，我是不是不见了？”

“嗯？”何成功心神紊乱，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认为的源体。”四仔瞥了眼何成功，淡淡解释了一句。

何成功沉默不语。

四仔道：“我是四维生命，是时间维度里的生命，你穿越时间维度时，处在离子状态，困在我本体上的牢笼自然也是离子状态，自然再困不住我的本体，等于是帮我本体回到了家乡。”

何成功怒道：“这和红色球体有什么关系？”

“你已经失去平常心了。很简单，高维度生命能够看见低维度生命，但是不能降维到低维度空间里生存，正如你们可以看见二维生命，却不能以二维生命形态生存，也就是说，我们本身多一条维度，不能适应三维空间的物质存在形态，靠我们本身是不可能穿越时间维度壁障，除非让我们去除掉时间维度，试问一下，人类要是去除掉一个维度，还能保持人的形态吗？所以我们真要到三维空间，结果便是解体。”

何成功不经思索便道：“可你还是过来了。”

四仔嘲笑道：“还不是你们人类发动了大规模核战，强大能量扰乱了正常时空维度，导致我被卷了过来，如果不是自封在金属球里造就小空间，早就失去自我变成三维空间的一分子，哪还有后来的事情的发生，也不会有你何成功穿越时空的壮举出现。”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下子落寞下来，“说到底，我才是罪魁祸首。”

何成功发出一阵怪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四仔摇摇头，继续说道：“之前你说过，红色球体基因和人类基因很相似，只有一段不同，因此你培养出井哥，按我推测，井哥现在的基因和红色球体基本相同，因为……”他拖长音，“它就是四维生命和人类基因的结合。”

何成功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

四仔继续推测：“你穿越时间，恰好回到核爆炸的时间节点，核风暴让时间维度不能马上闭合，肯定有四维生命被卷进三维空间，和我当初的选择不同，他或者是他们选择了藏在三维生命的基因里。也许你出现的地方正好有人类的尸体，正好可以被他们利用吧，在核风暴下形成了新的生命形态，和我现在的状态不同，他们绝不是附属在死亡的人类尸体上，只能主导，想想，依靠四维生命形成的生命形态会不会被三维空间接受？”

何成功脑中不自觉浮现出红色球体的形态。

在最初察看到红色球体时，他真的是被惊吓到了。红色球体实际上是个超大肉球，将无数人类肢体揉成一团的肉球，血红蠕动的肉体表面还隐有人体的形态，说不出的恐怖。

但是随后他又生出强烈的兴趣，那是身为科学家对未知事情的好奇在作祟，所以才想方设法取得了红色球体的基因。

想到这，他颓丧之极，搞半天几百年来自己和自己作对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喃喃问道：“我就没有别的出路？”

四仔断然道：“没有！”

何成功突然疯癫大笑，“怎么没有，当然有……哈哈……”

四仔愣了，“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办法。”

何成功指着井之源狂笑道：“这不就是？”

四仔不明所以，井之源面无表情注视。

“我只要占据他的身体不就行了，哈哈……”何成功不停大笑，笑出了眼泪。

四仔愣了，这样行吗？他也不知道。他看向井之源，井之源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