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结痂,都没有了,不是伤口愈合自然脱掉的,而是被人硬挑开的,所以,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
他眸光一紧,没有丝毫的停顿,拿起生理水给她清洗伤口,然后抹他带来的药膏。
这伤已经不能再包扎了,必须要透气,迅速结痂,不然,还是会流血。
即使他抹药的动作再轻,她也还是觉得痛,忍不住叫出了声,“好痛!”
“忍忍,很快。”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七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了那帽檐下的一双眼,漆黑深谙。
是他?
她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想伸手去摘脸上的口罩。
他明显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闪躲,后退了两步。
她落了空,但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猛,伤口拉扯,痛得她嘶嘶抽气。
他脚步上前一跨,“你没事吧?”
她捂着身上反着穿的衣服,除了感觉后背痛之外,还特别的凉。她瞥目看到了地上那些染血的纱布,瞬间明白了。
七月幽幽地瞪着他,“你过来!”
他迟疑了一下,脚步缓缓挪动,但离她还是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她紧盯着他,“再过来点!”
他又挪了一点点。
“再过来!”
“再过来点!”
就在他离几厘米的距离时,“流氓!”她扬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但是,巴掌没有落下,就被他扼住了。
她挣扎反抗,他怕她再牵扯到背后的伤,一边不敢太用力,一边又护着她。
结果最后,她不但巴掌没扇成,还把他给扑倒了。
两人隔着口罩,唇“贴”在了一起。
她苍白无力的脸,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彼此的气息也通过口罩面料的缝隙,一点点地渗入到了对方的口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