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话音刚落,陈珪又来插一脚,道:“不错,我儿所言不错啊,刘备必不会来徐州借粮,因为他心里有鬼。”
陈宫听这二位父子一唱一喝的,甚是得意,平时他就觉得这对父子就知道拍马屁,打熘须,遇什么事都是他俩说了算,陈珪这老头儿最后打熘须,光是熘须传就看了七十二遍,他可是打熘须的祖师爷,把吕布整天捧得晕头转向的,觉得自己在天上飞。
所以陈宫早对这对父子恨之入骨了,看到他俩那副谄媚的嘴脸,他就有种想上去给他们几耳光的冲动,咬了咬牙,瞪着陈氏父子道:“二位只怕对刘备不够了解吧,刘备这种人,脸皮乃是天下第一厚,先是在公孙瓒那里蹭饭多年,又跑到陶谦这里来蹭饭,本来陶谦只是让他帮忙,哪知道他一来就不走了,你说脸皮厚不厚,并且后来陶谦病重,他就更不走了,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硬是厚着脸皮拿下了徐州的之主的位置,就算被我们袭得了徐州,他还是要厚着脸皮回来守小沛,试问天下,何人敢于刘备比脸皮厚?
所以这次在下料定刘备一定会来徐州借粮的,因为他没有公开宣布脱离徐州,他与温候的关系,看似上属与下属的关系,可人家刘备从来不这么认为,刘备一直以为是合作关系,是联手关系,所以他觉得徐州供给他钱粮乃是理所当然。”
陈珪这老头一看陈宫居然敢和自己对着干,敢和自己意见不统一,登时火往上撞,也不管陈宫说的有没有道理,反正你只要反对我的意见,就让我不爽,老头儿气得胡须乱抖,当时就板起了脸,把手对吕布一拱,道:“温候,老朽觉得陈宫此言,真是差矣,想那刘备,向来仁义,他虽然脸皮厚,但还未到不要脸的地步,他现在偷得袁术的兵马五万,粮草定是不足,老朽觉得他有可能会狗急跳墙,搞不好会与咱们来一个鱼死网破,至于借粮的事情,老朽敢用人头担保,刘备绝对不会来徐州借粮的,若是有人来的话,老朽自己把人头砍下来给陈宫当夜壶!”
陈宫一听陈珪说话如此之重,有心开玩笑,却是开不起来,这时气得脖子都粗了,觉得陈珪这老家伙简直就是一个老湖涂,老顽固,倚老卖老,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还一定要让别人赞同他的意见,还一定要让别人按照他的意见来,若是不按照他的意见来,他就要和别人吵个脸红脖子粗的,实在是气人。
陈宫之前与这对父子起争执,都是忍气吞声,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现在他觉得越是退让,这对父子就越是要蹬鼻子上脸,越是不把别人当回事,所以陈宫决定这次不退让了,坚决不退让,他一定要与这对父子死磕到底,不能让他们在吕布面前得意太久,不然吕布就要变成一个被利用的傻子,于是陈宫咬牙道:“哼,给我当夜壶,我还嫌你的头太丑了!”
“你。。。。。。”陈珪听到这里,马上就蹦了一蹦。
陈宫不等陈珪这老头儿把话说完,就抢着道:“吕温候,在下觉得陈珪之言才是一派胡言,刘备多了那么多兵马,他除了向徐州借粮这一条路,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为刘备这个人太穷了,人缘又不是很好,周边没什么人会帮他,曹操更不会帮他,这次刘备偷了袁术的降兵,曹操对我们几家都会恨之入骨的,所以曹操一定不会帮刘备,更不会借粮给他,那刘备问徐州借粮,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十日之内,刘备若不派人来徐州借粮,在下愿把人头砍下,给陈珪当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