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八人离开白虹,北上前往宝绥山。
由于此行与地脉走势相逆,不易于缩地千里,几人中又没有谁曾去过宝绥山一带,陈青便只用了数次短途的缩地术,带着众人不紧不慢地赶路。
临行前,唐落蕊的药被炎煜碾碎了一颗,确认无毒且有益,便让简阕每晚炼天星诀前服用,再陪他修习。
他们二人向来避人修炼,一路上,陈青只怀疑他俩的关系愈见诡异,不清不楚,备不住表面说是修习心诀,背地里却在搞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便十分有眼力劲,时时刻刻给他二人放风,阻止其他人靠近打扰。
简阕对陈青的疑虑毫无觉察,炎煜便没有多做解释,毕竟简阕现下修炼的状态,的确不易被人瞧见。
简阕虽然已将天星诀融入神识与灵脉,一旦运转心诀,便能感觉到他灵息通畅,灵力翻涌。但天星诀也让他在每次打坐入定过后阳气太盛,阳火几乎要溢出体外。
炎煜别无他法,只有每次都为他注入鬼灵之力,以使他的内息得以平衡。
然而如此一来,他便要提前放血喂他,以防他醒来之前突然发狂,又要咬人。
炎煜对简阕的修行之道简直难得其法,可看他每日周而复始,进益神速,也不愿就此打断。
再者,若将阴阳之气失衡暂且抛开,简阕的天星天赋也已是在蠢蠢欲动。
于天星而言,世间万物皆可入道。
简阕引天地之灵入体,早已经不需要炎煜从旁相助。
久而久之,炎煜也相信,从前他在龙息山无师自通,并非以妖修之气入道,而是天性使然。
十几天后,终于在一日傍晚,他们一行人抵达永川郢城。
城门之外,能远远看到宝绥山的连绵山峦。
“我的天,这便是宝绥山?”邢远昕惊讶道:“那咱们来找什么?不等于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