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受教,曲洋惭愧。”
“曲长老还是没懂,我说的这些都是官话,明教也好,日月神教也罢为什么被称为魔教,是因为利益啊。”
“利益?”曲洋被杨烈的惊世之谈震惊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回雁楼,很明显这是贵教的产业吧,每月所挣之钱想必大部分上交总坛,而这里又恰恰是衡山派的地盘,你神教在人家的地盘里捞金,如果贵教势弱,这些产业会被衡山派收走或者抽取大头,但偏偏贵教强大,且回雁楼日进斗金,一分钱都不会给衡山派,你说衡山派会不眼馋?”
“须知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而且这也是曲长老坐镇这里的原因吧。”
曲洋再次眨了眨眼,“尼玛,回雁楼是我神教的产业有这么明显吗?而且他说的好有道理啊,我竟然无法反驳。”
“正邪不两立,说到底是利益纷争罢了,正派中人不见得完全是好人,邪派中人不见得完全是坏人啊。”杨烈总结道。
“我曲洋虽然身入神教,但做事光明磊落。不敢说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但敢说问心无愧,想必这也是真人愿意与在下交谈的原因吧?”听到杨烈的话,曲洋眼睛一亮,说道。
“曲长老,你还是没明白,在下愿意与你交谈,是因为你没有触及到我华山派的利益啊,如果曲长老触及到我华山派利益,我早就抄刀子上了,哪里会在这里跟你闲扯!”杨烈翻了翻白眼,发现这曲洋真是傻的可爱。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跟他的刘正风刘贤弟冲突世俗的枷锁,琴瑟萧和,创出笑傲江湖曲,而后双双自绝心脉而亡
正因为如此,杨烈觉得曲洋和刘正风还有被抢救的可能,所以才跟他扯这么多。
听到杨烈如此说,曲洋不但不怒,反而大笑,抱拳说道:“真人乃真性情也,颇合在下胃口,不像某些名门正派之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既然真人如此真性情,在下敢问,为何真人说在下命不久矣?”
“刘正风。”杨烈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曲洋不禁一愣,心中大震,良久缓缓地说道:“我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可是我跟刘贤弟只是酷爱音乐而有君子之交啊,为什么世人总是不理解?”
“因为你不够强!”杨烈平静地说道。
“唉!”曲洋长叹一声,仿佛老了十岁似的,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请求道:“求真人替刘贤弟保密。”
“嵩山十三太保之首的拖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等人来了,而且是带着左冷禅满满的诚意扑面而来。”
“他们来干什么?”曲洋脸色大变,很明显,嵩山派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