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依卯时如约而至到了东边的小竹林,至于怎么出来的,当然是跳了靠外边的矮墙,对于跳墙这事,她可是做的得心应手,光在京城的时候就不知道跳了多少回。
想来,她这一次终于找到了组织,总算是没那么焦虑了。
师兄一路上,并不告诉她有关听雪楼的事,极有可能在防范别人,
防范的人是谁?虽然等师兄回来一问便知但不妨她猜上一猜,司南浔是听雪楼的客卿,裴羽是听雪楼特请的医师,他们两人是知道身份的,至于李恒…
想起李恒跳入断崖的那一幕,顾清依仍是感觉到心悸。
可那双眸子实在是太像容徽了,一个人的容颜可以千变万化,可是眼睛不会变。
若真是他…
有没有这种可能……
在京城司里,若不是容徽动了手脚,她哪里有那么容易出的来?
他能通知师兄在朱雀街接她,想必是一直留意着师兄的行踪。
而在燕郊时,他们四人是随意选择的商旅,该不是真如此的凑巧?
若是这一个个都善于伪装,她真是要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外面的人,你要站到什么时候呀?”
道人敲敲了窗沿,顾清依吐了吐舌头,这才走了进去,恭敬的道:“师父…”
道人拿着拂尘,顾清依以为要敲下来,赶紧躲,可道人没有敲,反而看着她道:“你躲什么?”
顾清依有些尴尬,难不成说是怕他拂尘落下来。
这思考的功夫里,趁着顾清依没留意,拂尘落了下来,顾清依捂着脑袋,幽怨的看着道人嘟囔的道:“哪有偷袭这一招?”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告诉你招术有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