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嘴硬又矫情的人。
看了眼悬于病床上方的吊瓶,忍着揪衣领打他一顿的冲动,江沅冷着声音又重复一遍,“做手术是命令不是和你商量,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哇。”
苏绍南竟然还在开玩笑,“你说了一句好长的话。”
真他妈欠揍啊。
可能是周围气压骤然降低,苏少爷察觉到来自某人的怒意,无辜地撇撇嘴,“这是我家的事情,干嘛要你操心。再说了,你不应该巴不得我早点死,这样言言就是你的了。”
艹。
擅长装无辜这一点也他妈和他一样。
江沅很相信他们是亲兄弟了。
但宣誓主权这件事刻不容缓,他冷眼睇着床上的人,气场快要突破医院房顶。
“她本来就是我的,这和你活着不活着没关系。”
苏绍南大概是累了,这次笑了笑竟没有回话。
几个月以前他们还能扭打在一起,如今,他连多说几个字都费劲。
“你……”江沅挣扎一番才艰难吐字,“好好休息。”
恰好裤袋里的手机也响了。
是童童。
“我先走了。”江沅摸出手机往外走,极为自然地帮他关了刺眼的灯。
而在他握住门把手刹那。
病床上昏昏欲睡的人忽然叫住他。
一声哥穿透黑暗清晰传入耳膜。
呼吸一窒,江沅的脚步怎么都无法移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