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元年,癸卯年,雍正登基当日,倾权一朝的数名得力官员为首朴焱,任命尚书一职。
却在胤禛登基当日,吐血而亡与太和殿之外。
当日便下起小雨,一连数日为停。
似乎就连上天,也为这位忠臣,感到可悲可泣。
胤禛更换名号,为雍正皇帝!
一连数日,雍正不上早朝,就只是抱着朴焱的身体,在养心殿中日夜失神着。
最终隆科多跟李不为看不下去了,李不为跟隆科多,闯入养心殿。
隆科多提前一步,嘱咐殿外的侍卫,太监,宫女等人,无论听到殿内,发生什么,也勿要闯进。
这时苏培盛却拉住了隆科多,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素白的手帕,跟一枚墨玉扳指。
“这是咱家,从朴尚书,先前住的偏殿中找到的,想必是留给皇上的,还麻烦隆大人,带给皇上”
“嗯,我会带给皇上的”
隆科多捏着手中的墨玉扳指,双眸微微的闪烁,便进入了养心殿。
李不为闯进养心殿,看着龙床上,雍正失魂落魄的抱着,早已失去生命的朴焱。
无神的面容,泪水无声无息的,不断从脸上滑落。
李不为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怒目而视着雍正。
“你现在伤心,还有什么用。
朴焱他已经死了,他已经不会在醒来了。
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为什么就不肯让他入土为安?”
“不,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
他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的。
他这么在意你们,他不会就这样死的,他只是睡着了,等他睡够了,他就会醒过来的。
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雍正无神的抱住了朴焱,喃喃自语着。
看着雍正这个模样,李不为气急败坏的,就要上前,暴揍雍正一顿。
却被隆科多拦住了,隆科多冷漠的盯着雍正,冷笑不止。
“现在后悔迟了,他已经死了,在也不会醒来了。
你这样苦苦死守,他也不会活过来。
这是在他曾经住过的偏殿中找到的,应该是留给你的”
隆科多把手中的素白手帕跟墨玉扳指,扔给了雍正。
雍正呆愣的拿起那块素白的手帕,以及那枚墨玉扳指,往事的一幕幕,在次的回荡在脑海之中。
那块素白的手帕,一角血红的梅花,跟他素来带在身上的手帕,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那日,天气炎热,他在朴焱的马车中,等待着朴焱。
看到朴焱大汗淋漓的模样,极其厌烦的递给了朴焱一张手帕。
没想到,朴焱还留到现在。
唇角的苦涩,止不住的回荡着。
摸着手中,温和的墨玉扳指,心中一阵的抽痛。
指尖摸到玉扳指内壁的痕迹,细看之下,那竟是他封号的字样。
隆科多看到雍正感触颇深,继而低喃着。
“那块手帕,他一直贴身珍藏,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块手帕时。
我只以为是阿焱,心悦的姑娘赠之。
哼,然而没想到,他心悦之人竟是你,呵,当真可笑”
隆科多的话,更是让雍正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
李不为紧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隆科多却摇头制止了。
隆科多继而的低喃着,句句属实,道出朴焱生前所有的隐藏。
“温恪的孩子,不是阿焱的。
成亲之夜,温恪跟阿焱道明,早已心悦他人,也并非完璧之身。
阿焱答应温恪,会找到温恪心上人。
然而阿焱拜托我,找到温恪心上人,但是我的人,却去晚了。
温恪心上人,却因为温恪成亲,悲痛欲绝,服毒自尽了。
而温恪的孩子,就是半年前,宫中那位有名的琴师之子”
“怎,怎么可能?”
雍正错愕的低喃着,双眸之中,噙满了不可置信,他呆愣的低着头,看着怀中朴焱,安详的面容。
雍正眉头紧皱,怎么可能,那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朴焱的?
那日他亲眼看到,朴焱双眸之中,噙满他从未见过的情绪,俯在温恪的肚子处,听着孩子的踢动。
那种幸福的模样,与他在一起时,从未有过。
似乎是觉察到,雍正的疑惑,隆科多继而的低喃。
“为了保护温恪,阿焱当了孩子的义父。
阿焱曾说过,他是孩子的义父,要对孩子掏心掏肺的好,并不要求什么回报。
至于阿焱的秉性,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至于要不要,让阿焱入土为安,我言到于此,你自行决定”
隆科多说完,便不愿在多言,拉着李不为就离开了。
李不为似乎还不愿意离去,怎奈隆科多的态度强硬,只得点头答应了。
跟着隆科多离去后,雍正紧紧的拥住了朴焱。
取下手中的玉扳指,戴上了朴焱留下的那枚墨玉扳指,指尖轻轻的摩擦着朴焱的侧脸。
在朴焱的唇角留下一吻,泪水滴滴落下,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阿焱,我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