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笑:“他们听说朕在边关下了坑杀俘虏的旨意,定然会找上你,楼家不管心里怎么想,总不至于公然与你翻脸,而白家有白剑大将军在,他会详述此次对突厥作战的利弊,白凰和国舅再如何跋扈也不愿毁了白家的声誉,定然会选择默不出声。而聂家和孟家,他们更不足挂齿。朕相信凭你,足够应付了。”
“陛下太抬举楼澈了。”楼澈苦笑,眉间含愁。
“朕的楼相,别愁眉苦脸的,让将士们瞧见,还以为朕怎么你了。”男人盯着他笑道,“这三年,唯一能见到朕的只有楼相,人人都以为楼相是朕的男宠,真是苦了你了。若此番东去能如了朕的意,那楼相你就从此失宠了。”
楼澈听着,无奈叹息道:“陛下,无论如何,对您来说,荣兴公主都非良配,论美貌不过如此,论心机太过愚钝,唯一值得赞美的大约只有一身孤勇。楼澈着实不明白,为什么居然是她?”
男人护短得厉害,听完这番评价不乐意了:“论美貌,何人能及得上朕?论心机,你比起朕来又如何?连楼相都要在朕的面前自惭形秽,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嘲笑她的不是?
何况在朕的心里,她简直美不胜收,有时候让朕想掐死她,有时候又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朕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她,可上天注定偏偏就是她……”
他自顾自笑起来:“她那一身让楼相赞美的孤勇真是让朕欢喜让朕忧啊……”
楼澈偏头看了眼不远处停驻的黑甲军,叹道:“此刻没有旁人,陛下莫再催动念力发声了,让声音听起来与常人无异实在苦了陛下,然而此举对内脏伤害巨大,以后还是少开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