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观依旧昏迷不醒。
李傲晴连忙生火,任清风帮着朱观褪去铠甲。
“你们真是,说是出去捉兔子,你们竟然捡了个大活人回来,这是哪门子事?又来给我添麻烦!”陆云莲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教训道。
“莲姑,大慈大悲的莲姑,兔子说呢,今天太冷,怕伤风寒,所以就休假一天,只是它们忘记通告晴儿了。嘻嘻——”李傲晴鼓起腮帮子吹了下火,朝着陆云莲调皮地笑道。
火苗升起来,映衬着她秀丽的脸庞,格外的美丽。
“贫嘴——你咋不说它们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不宜出行呢!”陆云莲虽是责备之词,却无责备之意,说着打开自己的工具包。
工具包是一个卷起来的布袋子,里面很多口袋,银针、手术刀、缝口针线等一应俱全。
“咦!这有一封书信——”任清风在朱观的怀中一个信笺,上面写着:任清风收讫。
见字如面,这就是范仲淹的笔迹!禁不住惊呼:“这是范大人给我密信——”
“起开,我不管你们什么大人,我救人要紧!晴儿来帮忙清洗伤口!”陆云莲说着站了起来,推开任清风。
任清风抖开信笺,全文如下:
“清风:
元昊觊觎关中之地,既挥师犯我边境,又暗建裁决堂潜伏中原武林,呈里应外合之势破渭洲取关中。幸汝摧灭裁决堂,使之黄粱一梦,汝功甚大。吾虑余孽重来,令汝隐于君山,洞察江湖风云。
今接彦国(富弼,字彦国,朝中大臣)之信,言北朝(辽国)兴宗(辽主)欲借蛮夷(西夏)犯西、北境虚空之机,挥师南下,直指汴京。若真如此,我朝西北尤危!
彦国乃心怀天下之人,猜其将欲出使北朝,拒十万雄兵。我忧其出使恐有意外,特命汝护其北上。国事甚紧,切勿耽搁。见富之时,请呈此信,当以荐之!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常念好水川之耻,吾辈当以图强发奋,共擎大宋千秋伟业!同为勉之!
范仲淹
庆历二年二月”
好水川!
任清风一见这字眼,手就颤抖了起来。感觉肩上沉甸甸的,而体内的热血开始沸腾。
这是一场庆历元年完败于西夏的战争,九千零六百壮士,除了任清风幸存之外,全军覆灭。而任清风身为遗孤,这血淋淋的烙印,常让他心痛不已。
这一次,范仲淹令他保护富弼北上,直面十万契丹狼虎之师,确实,又让他澎湃了起来,仿佛嗅到了烽火硝烟的味道,仿佛听到千军万马厮杀的声音,看见了漫山遍野的近身搏杀!
“石头!怎么啦?”李傲晴清洗完朱观的伤口,见任清风有点不对劲,便一边接过信笺一边问道。
“准没什么好事!看样子又要出岛了!我可不允!”陆云莲面露不喜,说着,将手中的特制的手术刀往桌上一丢,竟然起身离去。
任清风和李傲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