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红叶突然大喊。

尖锐的匕首如同捕食的猎豹，又快又狠又准地飞扑向钟天羽的后心，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女身上还藏着利器，更没人想到她会突然醒来。

钟天羽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真的是半点防备都没有，他一直留意的也只是屋外的动静，他以最快的速度侧身躲避，清水心经壁如同条件反射般覆盖在他的身上，钟天羽瞳孔一凝，伸手抓了过去。

潜意识里，钟天羽是不想伤害花嫣的，所以这一抓并没有任何攻击力。

花嫣灵敏的身躯微微一错，手腕轻轻一转，匕首上的金色光芒依然大盛，以另一个角度锲而不舍地袭击钟天羽的要害。

钟天羽没能抓住花嫣握着匕首的手腕，花嫣的攻击直接被清水心经壁挡了下来，只有1几率的攻击反弹效果没有触发。

花嫣的攻势受到阻碍，动作本能地停顿了一下，钟天羽抓住这个机会出手打中花嫣手腕的痛处，匕首落地的声音应时而起。

钟天羽顺势将花嫣圈在自己的怀里，两只臂膀禁锢着花嫣的行动，他沉着声音试图安抚花嫣躁动的身躯：“冷静点！你好好想想，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花嫣的挣扎果真平息下来，自始至终，她的双眼都是紧闭的，很难想象刚刚那么精准的攻击是由她发出的。

花嫣垂着头，披散的头发将她的面容遮掩了大半，她沉默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思考钟天羽的问题。

“没用的，无论我说什么，婉儿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被人掏空了灵魂。”飞蓝云看到钟天羽这副模样，出言提醒道。

看来飞蓝云也是做过同样的尝试的。

“钟天羽……敌人……杀了他……”花嫣喃喃道，声音极轻，“钟天羽……天羽……啊”

忽然一声痛苦的叫声让身后的钟天羽猛地一惊，钟天羽感觉到有液体滴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钟天羽伸了伸脖子，他看到自己圈住花嫣的小臂上多了两滩血迹，并且这血迹呈条状还在不断向地面滑落。

钟天羽清楚地感受到花嫣的身体在颤抖。

“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在流血！”红叶对着花嫣的正面，又正好处于从低处向上望的姿态，刚好能看见花嫣的状态。

钟天羽闻言赶忙将花嫣的身体转了过来，撩开她散乱的长发，那双始终没有睁开过的眼睛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正在向外溢出鲜红的血液，而她整个人的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只要钟天羽松开她就会立即倒下。

“这是怎么回事？”钟天羽求助的目光分别在飞蓝云和红叶身上停留。

却只得到了红叶不确定的回答：“原本她眼睛中的精华已被人完全汲取，可能是伤势的再次发作吧。”

祭坛中一开始发生的事情，红叶和飞蓝云都不清楚，但是钟天羽是看到的，正是花嫣痛苦的呼喊声让他想拼命挣脱出他当时所处的那片古怪环境。

原来钟离绝想要的就是这双眼睛，这双世间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灵目。

钟天羽早该想到钟离绝确实会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