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卓鸿远始终没有露面,他知道一旦自己贸然现身,或许就再也不会看到南宫嫣久违的笑靥,可这是他一生最在意的,他心乱如麻,唯有强忍着内心的疼痛远远直视着。
迎面走来那三个痞子,依然谈笑风生,说笑间似乎将刚才发生的事儿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卓鸿远冷冷看着三人从远处走来,那三人中一人不经意间看到他那道冷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人适才受气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当下冲眼前这个冷面的年轻人骂道:“狗日的,看什么看!滚!”
卓鸿远仍是一动不动冷冷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那人见状心下火大刚要动手,另一人拉着这人说道:“算了算了,今日他妈的不知撞了哪门子邪,出门净遇到这些短命鬼!”
三人并不纠缠就此离开,殊不知刚离开闹市进了一处偏僻的胡同,在一处拐角处,一人双目微闭倚墙而立,却是面若寒霜,三人抬眼一看,认出正是刚才那年轻人。
一人大怒刚要上前,还尚未开口,卓鸿远的金缕剑已刺进了他的胸膛!
这人手捂伤处,用手指着卓鸿远,说不出一句话当即栽倒一命呜呼。
另两人可是惊得不轻,瞪大眼睛眼珠子快迸出眼眶,一人刚欲开口,但见金光一闪,那金缕剑已划过他的咽喉,当即一团血雾弥漫开来!
第三个人吓得面如土色,当即跪倒连连叩头,颤声道:“小的该死,少侠饶命!”
卓鸿远冷哼一声,抬手又是一剑!
在他拔剑的那一瞬间,滚烫的热血喷了出来,溅在他的脸色,卓鸿远却毫不在乎,忽然间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充满了悲凉的味道!
这一夜,卓鸿远没有回南宫府,他孤身一人贮立在枫桥桥头。
夜已深,风已冷,心却更寒!
似乎唯有多喝下一口苦酒方能驱逐心中的寒意,可短暂的暖意过后,却是更加令人绝望的冷意。
挥之不去!
大运河在脚下静静流淌,河道上飘零这三三两两的小渔船微微荡漾,偶尔有渔家在船头点起灯火,忽明忽暗,在风中摇曳…
“当当当…”黑夜中一阵不紧不慢的钟声自对面的寒山寺传来,静夜里格外清脆悠扬卓鸿远抬眼看去,醉眼朦胧间,但见星辰寂寂灯火寥寥,白日里碧瓦黄墙的寒山寺掩映在一片黑黝黝的夜色当中。
他凭栏而立,举起酒坛张嘴浇了一大口酒,竟忽然笑了,触景生情轻轻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