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到的人自然能够看到nn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已经盼了上百年的人,眼看着最近很可能就有机会得到手了却谁能想到现在半路居然又跳出来这么一个死对头夺了自己的心头好?
森罗眼下没有功夫再去过多计较为什么楼花染居然连反抗都没有一下就被抓走了?看样子似乎是他全身法力尽失,已经对司半清的攻击无能为力了。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就得继续牵扯出来另外一些问题了。那就是为什么自己曾经在魔尊昏迷时候探查那会儿他的脉象会显示出他的法力已经浑厚更甚以往?以及又为什么前一次在面对牛将军时他还能很轻松的应对仿佛身体丝毫没有不对之处一样?
森罗目前没有那么多功夫去一一想透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里装着的,就只有“夺回来!”
而至于其他的,只要人还在,以后无论自己想知道什么都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司半清!”
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中恶狠狠挤出这么三个字,森罗真的是非常厌恶司半清这号人物的。
曾经在他们两界时不时就得打一次“交道”的时期森罗便没少在这人手底下吃过亏了。所以他这么个好胜性子除了能理所当然的忍受自己比魔尊低一等以外其他人他向来都是不怎么能够看得起的。败在了司半清的手里自然对于他而言也是奇耻大辱。
更遑论以前无论任何人在谈论起他的魔尊和修真界半清仙尊时,便总是会把这两人拉扯到一块儿来进行比较。仿佛这世上就只有司半清才能跟魔尊楼花染相提并论一样。
虽然两人修为上来说确实是齐头并进,又都乃身份尤其尊贵之人,因此这种比较也是在所难免,即便他们的势力分属两端。但只要一听到自己魔尊的名字被与另外一人整日里绑在一起,森罗便恨。
而现在更好了,这该死的司半清竟然绑了名声不算,如今还要更加得寸进尺的绑了魔尊的人?
森罗双眼几乎被怒火灼烧成了一片血红,头上的四只角也开始疯狂而不受控制的不住更加往长往粗了长。活生生把森罗整个人衬托的好比一座极其夸张的珊瑚摆件儿一样,底座单薄的厉害,但上端的珊瑚却长相尤盛。
森罗估计怒火中烧的已经失去理智了,因为失控的他的四只角,有些还长长了以后不小心挡住了他的视线。于是“咔擦”一下,毫不犹豫也不手软,森罗直接而又干脆的伸手就将这只碍事的角给掰断了。
让看着这一幕的楼花染心里直打哆嗦。觉得对方太恐怖了,对自己居然也能那么狠得下手?看着从被他掰断的那只角伤口处,已经在“哗啦啦”一直不停的淌下血来了,楼花染艰难的咽了咽嗓子。
又是遍体一寒,他开始深深觉得自己的前途真的是太过未卜难料了。
被掰下来的那段角森罗也没有浪费,折手便想都没想的直接照着司半清眼睛方向戳了过来,且来势还非常的快。至少被半抓于司半清胸前的楼花染,是这样认为的。
可司半清却也不慌不忙,像是胸中早有对策一样的从容。此时只见他赶在那只断角即将要被戳进自己眼前的时候,右手升起,然后楼花染便无力反抗的身体被对方这么一抬死死挡在了断角要攻来的方向。
森罗手一抖。紧接着那只染了血的手又是迅速的狠狠握力一抓,才赶在断角眼见就要伤到闭着眼吓的头直往后缩的楼花染之前,“砰”的一声,眨眼间已经将他自己的断角控制着爆开,使其呈一滩雾状烟灰往四处飞散了。
虽然这样一来楼花染确实没被伤着,但到底刚才断角距离他的身前方向已经很近了,所以当烟雾炸开以后,楼花染便难以避免的被扬了个满头满脸。
即便身体被人半提溜着架在空中不怎么得力,楼花染仍旧这会儿挣扎着将自己两只手费劲抬起,然后一手疯狂的扇着这些烟灰,另一手捂嘴已经开始不停咳嗽了起来。
森罗看到双眼都开始泛着晶莹并还眼角有些憋红的楼花染这副可怜模样,本能的变态体质被激发,先是被这稀罕的一幕勾的浑身销魂一阵战栗,之后才想起来得继续找罪魁祸首算账。
“好个半清仙尊,简直无耻至极!”
司半清却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笑眯眯毫不客气的接下,
“多谢右护法夸奖。”
这回别说森罗得有多么憋气了,就连白神雪这名向来被教导我族与魔界势不两立的乖乖孩,眼下瞅着自己师叔这种确实不入流的手段,还有他现在的尤其好心情,被刺激的无语抽了抽嘴角。
只不过接下来转过头,白神雪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毕竟说到底,这位可是他的师叔啊!
这种笑面阎罗般的存在,呵呵,即便有朝一日就是有人来把白神雪扒皮又给抽了骨,恐怕白神雪也不会因为这种威逼而敢多说自家师叔半个不字的。
森罗这回也懒得再跟这司半清多费唇舌了,一撩袍脚推掌便跟司半清打在了一起。
但司半清更绝,也真是丝毫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分明他比森罗这种刚步入元婴初期的人修为还要高上那么两层,即便与之正面对敌,对方也不可能是他对手。但司半清这会儿却依旧选择了一个最为简单还有效的办法,也相当最为卑鄙就是了。
即是照旧不管森罗攻向哪里,他也立刻眼明手快的算准时机,而后赶在最后一刻,才把楼花染的身体移到了那处。
于是因着司半清这种小人行径,被吓的险些魂飞魄散的不止有出手的森罗,还有被迫躺枪的楼花染。
顺便看着这一切的其他场内所有人,心内就只剩下一排排的“”
不管是无极门人还是魔界中人,都开始觉得这半清仙尊,他怎么就能被尊称为“仙尊”呢?!
楼花染感觉时不时会有掌风或者术法之气扫过自己发际脸旁,心里那个捉急啊。
敢肯定这司半清绝对是专门的,一点儿都不顾及“打人不打脸”这条铁律,如今专揪着楼花染这张用森罗话来说就是“比花还艳丽”的脸蛋儿,往那危险位置上撞。要不是每每森罗见状反应及时的又将自己招式打歪或者术法强硬撤回的话,尼玛,楼花染也想干脆哭一个给他们看了。
顺便还怕的厉害。
因为现在他的这具身体即便被原魔尊炼筑的十分结实,但再结实,他的体内如今也已经空空如也了。所以无疑一旦正面被森罗一招给打中的话,那楼花染余下的半生,真的就是即便不死也得半残了。
无论如何现如今“脆弱”的楼花染都承受不起这其中的任何一种结果,于是楼花染抓心挠肺最后还是再顾不得的一窝蜂捅了出来,
“司半清,司半清你他妈!”
忍无可忍的骂了两句,但又碍于目前还是自己处于弱势地位,口气这才虽快但也弱了下来,
“司半清你先把我放下来,真的先把我放下来?咱们再好好谈谈!我说过的,将来我会对你乃至你们无极都大有用处,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所说的这种用处究竟是指什么吗?”
司半清笑着只一句似是而非的,“哦?”
可接下来看情形却也好似不怎么想买楼花染的账,因为他手中该把楼花染往哪里摆,就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摆在哪里。
那毫不在意丝丝上扬的尾音,再加司半清脸上尤其欠人收拾的表情和这派举止,楼花染看着,然后记着,同时心里也早就已经把对方给骂成一堆了。
要不是确定自己一定不能把这家伙怎么样的话,楼花染此时估计早就已经暴走了。但即便如此,楼花染这时候的心中也已经开始暗搓搓下定了决心。
决定往后如果自己还能有机会的话,唇边狞笑一声,一定要让这狗娘养的司半清倒一身血霉!让他再这么揉搓自己,个无耻小人!
只不过那也只能是以后而已。眼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楼花染还得继续忍耐着有求于对方,
“真的司半清,你要是现在就把小爷玩儿死的话,小爷保证,以后有你无极后悔的时候!”
昨晚两人密谈时,有关楼花染具体能力这一块儿,其实楼花染为了以后能给自己加一个更好的筹码,所以当时神秘兮兮的还是没有过多提及的。
这时候司半清听他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又念着这人如果真没一些神奇本事的话,想必昨夜也就不会那么自信满满的敢跟自己提这提那的条件了。甚至还一度,楼花染提及了他未来去了无极以后的地位与生活待遇,得有多么多么高规格。
况且目前楼花染能这么老实的交代,也正是司半清真正想要的!
又是转身,轻松躲过了此时像疯狗一样森罗攻来的一招,倒是真的如楼花染所愿那般,司半清这次没有再用他来当自己胸前的护身挡箭牌了。
楼花染阿弥陀佛的吁出一口浊气,心中这才稍定。
可接下来司半清一边用单手随意应付着对面的森罗,一边却又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说出一句,
“但你这种一戳就死的命,说实话,本仙尊如今是真想不出,你还能有什么可为我无极所用的大用途!”
楼花染心又是瞬间一提。为了不再被当做弃牌,表情严肃的被迫窝在司半清胸前,然后抬起头来跟对方保证,
“我的能力与我如今的体质是正反相对的,也就是说我本身现在有多弱小,那么我的能力就能有多强。但我的这种能力又不能被用在我的身上,只能作用他人,所以具体的现在在这里也不好说,咱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找个清净地儿再说?”
司半清敛眉,唇角始终半牵起。此时双眼似是探寻般的轻扫了楼花染脸上两眼,也不知究竟脑中想了些什么。
只不过过后不久,当他再抬起头让楼花染对他的心思更加无迹可寻时,从楼花染仰望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楼花染就只能看到对方的喉结清晰一动,然后,
“嗯,本尊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声音不轻不重,总之楼花染也捉摸不出他这话中的具体情绪。但好歹已经懂得这是自己的小命真的暂时性保住了,身体软下,楼花染卸力的身体所有重量,就都只能靠抓着他的司半清来支撑了。
垂下头来挑眉又是看了一眼这时刻只留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的楼花染,司半清心内似乎一瞬,觉得自己周身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开始快了几分。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新鲜感觉,于是司半清心间,
“有趣,着实有趣!”
小系统见机觉得这会儿自家宿主终于清闲了,于是跳出来,歪着头,
“谁说你的能力与你本体体质正反相对了?”
楼花染还正恼他的不行,看看因为他自己这正在经历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儿了?立即瞪圆眼厉呵对方俩字,“闭嘴!”
后又外加另一字,“滚!”
那无所谓的态度加不在意口吻,就好比谁家人正在说“哟,今天吃鸡呀?还是现杀鸡!”那么的习以为常,导致楼花染那个心肝儿都跟着一起颤啊颤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楼花染知道眼下定局已成,所以他现在所能为自己做的,就只有尽快搞清楚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罢了。于是白着一张脸,
“所以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是他昏倒失去意识时期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如果小系统自己不说的,估计楼花染即便这辈子到了死,也是无法能够清楚知道的。